第五回 赤血救紅伶 濁水渡俊鷹(第1/3 頁)
張入雲見它此時忽然開了口,也大吃了一驚,他雖然對那妖道的一番言語並未輕信,但據方一番觀察,眼前這二人卻實有不同常人之處,不由的他不信了幾分,只是他天性淡泊,縱然對方真的妖魔鬼怪也並未放在心上,況且眼前這二人,一個只是一幼童,看上去又是那麼可愛,另一個也是位弱質女,所有些詭異,但業已是身有殘疾,兼這女長的嬌俏,反惹人憐愛,愈加痛恨這幹妖道的殘忍。
此時的幼童面色已極是憔悴不堪,先前他說話時就已是極細微,而稍待一刻連說話的力氣好像也沒有了。
只是不住的用手在比劃。
它越比劃越是無力,到的後,竟是要昏了過去。
張入雲不知自己剛中毒倒地之時受傷已極重,若不是有這幼童用自己精血重寶救他,早已是無救了。
而且如此這般的舍血救人,一次需耗它兩百年的道行,此番救人,若不靜養數月,絕得不到恢復,而它又不該心存僥倖,意用精血再救其義姐,至使二次失血,這一來足足打落它五百年道行,若不是他修煉千年,已是不支顯形了。
話說張入雲看那幼童比劃半日,意似是要他舍血去喂那少女,並還一次用血極多,求他將鮮血塗遍少女全身,張入雲聽了,一時驚訝地說不出話來,立在當場半天不曾出聲。
幼童料他多半是不願意,而此刻那少女抖的越厲害起來,臉龐胸際,竟慢慢生出一層硬毛出來,知道再不能等,撲通一聲又跪在張入雲的面前,伸手將自己沖天小辮上四粒紅珠中取了兩粒下來,這是它如同性命一樣的寶物,給了張入雲兩粒就如同將自己半條性命給了一樣。
只是此刻形勢危急,也顧不得了。
張入雲見那幼童又跪在地上,並取紅珠之時,臉上極是痛苦,原來這四粒珠並不是系在幼童的頭上,而是生生長在上面的。
故而取下極是疼痛,張入雲見了,心中一熱,慢又再扶起幼童,說道:“小弟弟,別如此,我並不是不答應,只是在想一些心事。
你先起來,我們商量著怎麼辦。”
原來張入雲天性淳厚,又是從小羨慕仙俠中的人物,若讓他舍血救人,他是沒有一絲猶豫的,只是眼前這二人均極詭異,而救那少女卻要如此多的鮮血,怕那少女若真的是妖怪的話,也多半是個嗜血的獸類,自己如救好了她,反害別人可怎辦。
二來他此時尚是童之身,平日裡別說觸控女性的身體,便是和女說話也極少,此番救這女卻需撫遍她的全身,這讓他好生尷尬。
所以半晌不曾說話。
後又見幼童心急之下,取珠痛苦的表情,心內想到:“它只是一介妖物,此時又是如此神衰不堪,小小的年紀卻知道一心要救自己的姐姐……,在幾番被道人折磨之後,卻還又救了我一命,我自負學武多年,便是要藝成之後行俠仗義。
眼前這個幼童卻似比我還要古道熱腸。
就衝此一點,它的姐姐縱是嗜血兇靈,我也一定救。”
他本有些痴性,做起事來不信因果,總覺成事在人,人力勝天,再加上他一想到“姐姐”
二字,心裡是已打定主意,決意就算是現在真的救錯了人,日後這女所犯下的罪責也著落在自己身上,自己以後再想法補過。
當下便點頭答應了那幼童,幼童聽了歡喜異常,忙起身救他些施救,手中比劃著,稱已刻不容緩。
張入雲走到那少女身前,想了想,伸手從腰中又取了枚金燕鏢,提起左手,欲在手腕處,割一道口,同時半跪下身,挨進少女,想割完之後,就將手腕遞在少女的口中,不意一下看到了少女胸前雪白的淑乳,他是年青男從未見過女性的身體,又是正值氣血旺盛之時,不免心裡**湧動,頓時間面紅耳赤起來。
一面心裡責怪自己不該有如此想法,偏過頭去,再不敢看了,一面割破自己的手腕,將傷口處放入少女的口中。
起先那少女好似昏闕了過去。
不曾有所異動,待張入雲的鮮血順著她的喉嚨流入她腹中之後,頓時覺得甘甜無比,猶如喝了玉露瓊漿一般,一下人便已睜開雙眼,兩隻臂膀緊緊抱住張入雲的臂膀,大口大口地吸了起來。
張入雲見她形體看上去雖是瘦弱,但兩條臂膀此時卻如同兩根鐵棍一般。
其中一條所是殘臂,但也還是死死地鉗住自己的手臂,任是自己花了多大力氣,也如蜻蜓撼樹,竟紋絲不動,不由的心下大駭,生怕她就這麼把自己的血給吸光了。
只片刻間,張入雲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