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風來留花影 雨過漫荷香 三(第2/5 頁)
一個女聲音響起,從語音能聽的出來,要比先一女大著幾歲,說道:“香丘,別再胡鬧,你還不將行禮放下來,仔細累傷了你的寶貝馬兒。”
又回對著眾人道:“不好意思,我這丫頭任性急燥,剛言語之中對眾位師門多有不敬,萬望見諒,只是現在夜色已深,我二人又是女,諸多不便,就不叨擾各位了。”
說完便再不言語,她嗓音略帶沙啞,但卻不知怎麼似有股磁力,聲音好像是能穿透人腦一樣,說話間不怒自威,眾人聽了,先還有點腦脹,過後竟都不由自主地聽著那女的吩咐,再不去瞧那女二人。
張入雲見眾師兄舉止有些奇怪,眾人好似一下變地呆呆地,紛紛靠近火堆,擇了地方合衣都睡了,只剩下那老僧還在一旁眯著眼細細地喝茶。
這一來反而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也假裝著睡下,卻偸眼去看那二女。
此時的二人,一個在整理行禮,另一人卻是走到馬的跟前,仔仔細細地上下瞧著,先是將二馬身上的雨水擦盡了,又將馬的眼睛,牙口,腳掌全都看遍,後來又伸出手仔細將馬身摸遍,當摸至馬肚時方停了下來,又側耳聽了聽,好像是找到了問題所在,從行囊中取了一塊藥餅,一分為二,給二馬吃了,那馬吃了之後不久,便聽見肚一陣作響,那女忙令二馬走到遠處,那馬竟好似能聽得懂人話,竟乖乖地走到遠處方便,末了還又走回到二人身旁。
張入雲雖不懂馬,但看情形,也知道那馬兒已好了許多。
而先一少女此時已將火堆升起,並在上面支起了一個茶爐,燒起了熱水。
又取出了一個不大的包袱,放在地上,只見那少女只是將那包袱四角抖了抖,就有一座不小的帳蓬,神奇地立了起來,看大小足夠二人躺臥。
接著又從懷裡取出了一個荷包,從內倒出一個極小的白色小香餅,又從行囊中取出一個小玉香爐,將香餅焚了投入香爐內,不久一股清靈而又溫雅的香氣就已溢了出來,一旁的老和尚嗅了嗅笑著說道:“呵,極品龍涎香,好闊氣啊!”
那兩個女身上的衣服與先時紫青二女的材質好似相同,雖是一身的水,卻都只是抖了抖就已將身上的雨水全部落盡。
待爐中的水燒開了之後,那叫香丘的少女便將爐提入帳篷內,並又提了一盞細巧的油燈入內,那年長的又看了看馬兒,隨後便也入了帳篷內,二人至此就再也沒出來過。
張入雲只奇怪那帳篷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製成,內裡的光亮連一絲也沒有透出來。
待又看了半晌,也不見那二女有何異動,他此時雖已身體大好,但到底精神不及平時,又過了一會兒,見實無事生,便也合上眼睡著了。
到了約莫丑時,張入雲忽然驚醒過來,他也不知是何緣故,只覺周圍好像多了些東西,雖覺得自己這麼想太過沒有來由,但仍是留心側耳傾聽了片刻,過了多時,也未聽到些什麼,覺得自己太過多疑,眯糊中就又要睡下,但卻在這時耳中似是聽到有一片葉落地的聲音,稍待一會兒,又有兩片葉落下。
此時張入雲已警覺有人來到近前了。
因後兩片葉落地,聲音略大了一些,他已能判定是有人施展輕功來到眾人不遠處。
那三人落地之後,久久不曾行動,只這樣靜靜地待著,張入雲在一旁等的卻著實不耐,此是他行走江湖第一次遇上夜行客,雖不知對方來意,但此刻他已全副準備,就等對方有何舉動,想著平日裡聽眾師兄弟所說的江湖中驚險奇遇的事兒,此時他竟忘了害怕,反倒有點兒躍躍欲試,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怕也是不過如此吧!
就這樣直過了半個時辰,對方還是一動不動,他雖心中不耐但好在他是臥在地上,毫不費力,若讓自己在雨地裡站半個時辰絲毫不動,先不論體力,就是這份心力,也讓他頗感費神呢,鑑於此也不由的頗為佩服來人。
終於三人中的一人安耐不住忽然開口道:“老二,你也太過小心了,在這裡死等有何用處,我看這幾人個個都是雛兒,早依了我,此時我們兄弟三人怕已早把事辦完,身居溫柔鄉了,何苦如此?”
這人聲音中帶著金屬聲,甚是刺耳。
他說話聲音雖不算大,但金燕門下眾人都因是行走在外,睡覺均極小心,此番言語已把眾人驚醒了,而那兩個女此時也已出了帳篷。
三人中的一人見眾人都醒了過來,重重地哼了一聲道:“即便如此,總以小心些好,白日裡明明只有這兩個女娃,此刻卻又多了六人,防備些總是好的。”
眾人聽到這話往三人存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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