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娥眉徇私情 顛雲戰文宇 四(第1/4 頁)
待東方文宇落到地上,就聽他笑著開口道:“久聞金燕鏢名動武林,可今日一見,卻也不過如此。”
張入雲聽他如此說話,也還口道:“是嗎?”
說著左手又是一揚,指間如撥琵琶,將七枚金燕鏢魚貫打出,成一條直線向東方文宇當胸打去。
此時鏢已不是竹製,度與勁道都比剛大了許多,只是他先後因義結申百草和水鏡寺一戰,失了五枚,眼下只有七枚金燕鏢,威力雖然有所減弱,但也因少了兩枚,力道有所增強,而在此時卻正是他需要的。
東方文宇見此,忙又手推罡氣想將這幾枚金鏢擊碎,可此時的金燕鏢卻是鉛製,個頭雖小份量卻重,本就是擅破內家真氣的暗器。
先天罡氣雖將其中四枚打成鐵餅,但仍是有三枚硬是在罡氣上打了一個孔,給鑽了進來,東方文宇此時罡氣功夫還未練得到家,回氣較慢,一時金鏢打到,把他弄了個手忙腳亂,連連躲閃之際,可還是被一枚金燕鏢打在頭上,將他的方巾打落,頓時一頭長被打散了,模樣甚是狼狽。
看的張入雲不由笑著奚落他道:“如何?東方兄,小弟這金燕鏢,還過得去吧?”
可在一旁觀戰半日的葉秋兒卻是為他提了一口氣,她在峨嵋和東方文宇相處多年,知他功力還不至於此,可張入雲卻為了一時意氣,剛明明打了東方文宇一個措手不及,卻並不趁勝追擊,而是選擇在這麼多峨嵋門人面前奚落於他,自己師兄平日比試有勝無敗,好臉面,他這一番話說出口,二人勢成水火,不死不休。
果然就見東方文宇聽了他這一番話,臉上頓時成了豬肝色,只見他雙拳向懷內一抱,一聲暴喝之下,周身一抖,只聽得“嘭”
的一聲,一團勁氣,從他身上射出,將場上灰塵激起,向著四周激射而出,而那被崩起的沙石打在圍觀的人臉上,竟隱隱生疼。
可在這時就見場中,忽然翻起一陣急風,如青龍吸水一般,將場上灰塵捲起,瞬時間便已被清掃乾淨。
眾人定睛看處,卻原來是張入雲抿嘴將真氣吐出,化作疾風,將那沙石吹走,他這麼做雖然只是從口內噴氣,功力沒有東方文宇來的深厚,但他人身形不動,不作一絲勢派,只姿勢優雅地將頭搖了一搖,就將空中的灰塵掃蕩乾淨,姿勢瀟灑已極,不露一絲火氣,引得圍觀的年輕弟山崩也似的喝起採來。
此時臺上的峨嵋掌門傅丹青見了此景,不由向一旁的劉乘風勸道:“劉師弟,我看你還是把文宇這孩叫回來吧,他此時已用了全力,我怕這個叫張入雲的小夥支援不住,若是受了重傷,到底傷我峨嵋弟的和氣。”
劉乘風回道:“啟稟師兄,此極有可能是金燕門天鷂的徒弟,天鷂此時真人未露相,卻派這一個小徒弟來這裡搗亂,不知是什麼用意,我看這小招式古怪,只怕技藝還不至於此,文宇縱是功力比他高些,怕也是難以傷得了他,還請師兄再稍待片刻,到時真要有了閃失,你我再出手不遲。”
傅丹青知道自己這個師弟,憑生將與天鷂的一戰失敗引為恨事,此刻二人弟難得交戰,弟贏了就和他贏了一樣,這時多半是勸不住他,而自己也頗為這個少年好奇,只是他是峨嵋掌門,做事務須考慮周詳,萬一這個少年真的是和師叔祖的二夫人相識的話,到時候事情可能會變得難以收拾。
此刻場上二人已對峙了多時,張入雲經此一番惡鬥,胸中冤氣吐了不少,頭腦也清明起來,見東方文宇此時又向自己衝來,心中忽然一動,想起一件事來,忙猛喝一聲:“慢著!”
東方文宇此時已是全力以赴,有心將張入雲一擊斬落,可忽然被他叫住,只得沉聲道:“什麼事?”
就聽張入雲朗聲說道:“東方兄,你我二人在此空鬥了半日甚是無趣,小弟一時想出了個主意,以添我二人比試的顏色,不知東方兄可願意聽一聽?”
東方文宇仍是沉聲道:“什麼事,你說?”
張入雲又道:“今番武比的參賽者皆有禮物,我知東方兄與令兄,一人各用一件護心寶鏡,小弟也願意拿出兩樣東西來,與東方兄作一賭鬥,誰贏了誰就將對方的東西拿去,也不枉我二人鬥了一場,只不知你能否代令兄作主?”
東方文宇見他久戰之下竟還有心情打賭,不由心裡一陣猶豫,只是當著此時這麼多人,眾目睽睽之下,怎容得自己示怯,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見東方文英只鐵青著臉,卻並未搖頭,便回過頭和對張入雲說道:“你用什麼東西打賭,難道用你的那條紅汗巾。”
他這話一出口,那高臺上的青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