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似雨似煙羅 若水若秋波 四(第1/4 頁)
張入雲四人此時卻是正在房前習武,瑛姑和叮靈姐妹三人此時已是打做一團,近來瑛姑武藝漸長,雖只一人,但已能二姐妹相持良久,一時間卻仍不免要累的一身香汗淋漓,可張入雲卻是刻意如此,意圖利用二姐妹於輕功上絕的天資,以彌補相形之下瑛姑於這方面的不足。
到底在張入雲心思裡,女兒家輕身功夫終是應該比男人要好一些是。
正在三女相鬥酣暢之際,張入雲卻聽得遠處有極輕微的腳步聲,不但聲音極小,且步履輕柔,張入雲知是一位女客,便忙打手勢要三人停下來。
瑛姑聞訊自是即時住了手,但叮靈二姐妹斗的正歡,卻哪裡肯停下身來,一時叮噹加淘氣些,只一撲住瑛姑的身,立刻就來呵她的癢。
瑛姑雖然生性矜持,但卻有些怕癢,一個忍不住,已是護住身,咯咯的笑了起來。
頓時二姐妹加得意,手底愈加不規距起來。
張入雲雖想阻止,但卻已是來不及了,那女客此時已是邁入了四人所居的小院裡。
張入雲凝神看處,卻見來人身著一件十分合體的白綾細摺裙,閤中的身材,削肩細腰,鴨蛋臉,細細地兩道秀眉,一雙眼睛尤其靈動,顧盼之間隱有靈光流動,縱是張入雲見了,也是為之一振。
而此時場上鬧作一團的三人,卻還是未有分開,倒是叮靈二姐妹愈加得勝起來,只聽哎喲一聲嬌呼,原來叮靈力大,一時拉扯著瑛姑,竟將她上身錦襖拉脫了幾顆扣,頓時瑛姑如翠藕一般的香肩已是露出一截來。
對方少女也是眼界極高的人士,平日自家姐妹嬉戲打鬧也是慣了的,此時見瑛姑一身如霜賽雪一般的肌膚,不由也是心神為之一奪。
一時自問,卻怪自己上一次眾人見面時,是有些輕看了這叫瑛姑的女。
瑛姑這時已是滿臉羞紅,一時臉上著了惱,但叮靈二姐妹卻哪裡知道這些人情事故,依然我形我素。
張入雲見此時場上已是鬧的不像話,幸來人是女,但也不免太過失禮。
沒奈何只得行前行了兩步,一手已是將瑛姑略攬了一下腰,移向自己身後。
他近日來,日常和瑛姑親近,已是漸忘男女之間禮儀,攬時只覺是再正常不過的時,等到後來想起身旁還有一陌生女,卻是後悔已晚了。
另一手,卻是抓向鬧的兇的叮噹,不想二姐妹這幾日來日益精進,張入雲這勢在必得的一記擒拿手,竟是讓她輕輕鬆鬆躲過。
張入雲見她能躲過自己這一抓也是極為高興,但是旁有外人看著,總不能容她再胡鬧,瞬時一抖臂膀,已將叮錄拿在手裡,這是他日來精修隱孃的縮身術的緣故,越是行的功深,越是能掌握人體骨骼的運動,雖是強如叮噹這樣的天賦異稟,卻也讓他手到擒來。
一旁的少女看的卻是覺得眼前一晃,不知怎地張入雲手裡已是多了個叮噹,一時她心下大駭,不知對方是用什麼法,但她素來機警沉穩,一番思量之下,已是有些領悟。
正在她思考之間,張入雲已是將雙胞胎一手一個俱拿在了手裡,而瑛姑也早已將上衣拉好了。
少女見此不再猶豫,已是上前一步拜道:“婢賞雪,今奉主人之命特來拜見張公。”
正在她要拜下身來的時候,卻早被瑛姑將其扶起,笑道:“這位姐姐別如此,我家公不耐煩的就是這個。”
說著,回頭得了張入雲的示下,已是將她引至自己房內歇息,但賞雪於禮卻是看地極重,只等張入雲進得屋內,方隨了瑛姑入內。
一時進了屋內,少不得賞雪又要上前拜見,哪知張入雲見她這般多的俗禮,卻是有些不悅,臉上也顯了一些出來,瑛姑和張入雲相處的久了,知道他也有些歹症候,忙就拉了賞雪於自己並肩坐了。
賞雪生來機敏,見張入雲這般作色,知其真的是不喜排場禮俗的人,不由也換了語氣和眾人說話。
原來劉雨濃其祖母尚在人世,且近日內就要過得八十大壽,劉府家門顯赫,縱是劉老太太想一應從簡,但古來重孝道,加上這劉老太太本是崑崙名宿,一應弟必要來賀,加上旁親左戚,江湖朋友,一時間竟是嘩啦啦來了有幾百號人。
劉雨濃雖是與張入雲初遇,但相談甚歡,心裡雖是將張入雲認作情敵,但對其為人卻極是欽佩,如此家中盛事,如不相邀卻不是待友的禮數,但一時間他卻又因是日後家中族長,走不開身,只得讓自己貼身侍女來請。
哪知眾婢都因上一次得被張入雲窺伺身體一事,心有不悅,紛紛不願前來,相形之下,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