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宿雨夜淒涼 殘紅落葉晚(第2/3 頁)
的大腿上。
在黑暗中看去,反像是一隻貓兒臥在那高高地櫃頂上。
把一旁的張入雲看地一時唏噓不已。
那女自上了屋頂後,只抿嘴將離身遠遠地油燈吹滅,便不再有動作。
張入雲見那女睡下,方舒了一口氣,此時的他有時間回顧自己近日的生的一切。
窗外仍是不時地傳來爆竹聲,偶爾還有大人和孩的嬉笑聲。
張入雲聽了,不由嘆了一口氣,雖是隻一牆之隔,卻和自己有身處兩個世界的感覺。
他此時腹中仍是肌餓難當,雖想用心尋思現在生地一切,但到底身體太過虛弱,精神又短,不知不覺間,竟又睡著了。
到了第二日清晨,張入雲忽然猛地驚醒過來,側頭望那女,卻見她此時已是下了地,正在那裡穿鞋,見張入雲醒了,只回了一下頭,卻未出聲,她一頭青絲生的極是稠密,雖已是到了白天,但仍是看不見其確切相貌。
只能見到她露出一雙亮地驚人的眼睛,看了一眼張入雲。
張入雲見了這女此時的形象,不知怎地,竟是覺得有些不自然,自己也說不上來,卻總覺得她與昨夜有些不同。
正在他心裡思忖間,卻見那女又是如同貓兒一樣的伸了個懶腰,此時卻只聽見她身上如爆了豆一般,渾身上下,四處作響。
而在響聲中,那女的身形也雖著聲音暴漲,不一刻便恢復了原來的身形大小。
張入雲見了,知道方自己心裡驚異,卻是為了這女身材變矮的緣故。
而今見她身材暴漲,便已知道這女的外家功夫實是修到絕頂境界,一身骨骼已可收縮自如,昨日夜裡,正是她施展縮骨術能臥在那櫃頂上。
張入雲自己便是外家高手,自然知道修行到此等境界的辛苦,何況這女的縮骨術,不是隻用在一時,而是在施展後,足足在那櫃頂上躺了一夜,功力之高,直到了匪異所思的地步。
一時心驚羨慕之下,口中不由自主地驚道:“縮骨術!”
那女聽到張入雲口出“縮骨術”
三字,也停下手裡收拾的棉被,竟開了口說了一句令張入雲驚訝十分的話。
“不錯,正是縮骨術,怎樣,你可要學?”
張入雲萬不料她竟會口出此言,一時不知說些什麼好,本以為這女是在開他玩笑,便訕訕地道:“此等異人異術,縱是師徒之間也不輕傳,前輩你還是不要和晚輩我開玩笑了!”
那女聽了,卻是不耐煩地道:“誰和你前輩晚輩的,本來就是要教你的,你武功實在太低,不教你一些,那可怎麼成!”
張入雲聽這女這番話,卻是一時摸不著頭腦,呆了一晌,方問道:“晚輩與前輩您素不相識,如何堪以受此絕藝?”
那女仍是冷聲冷氣道:“都和你說了別再叫什麼前輩後輩的,我教你武藝自然是有我的用意,我現在只問你要不要學?”
張入雲怪道:“那晚輩該如何稱呼您?”
女道:“這個屋裡除了你,就是我,你一開口當然是在和我說話,難不成你有和自己說話的習慣!
現在我只問你,你可要不要學,先和你說好,我授你武藝,卻也並沒安了什麼好心。”
張入雲聽了這女這沒頭沒腦的幾句話,心中仍是沒底,只是眼前這人外功絕高,正是自己渴求的良師。
雖是女,但張入雲卻是生來未曾將這些俗事放在心上,只是他現在心下猶豫的是,不知這女今後會拿自己怎麼辦。
現在的他,已是手無縛雞之力,說句實在點的話,確是如魚兒一樣,身在砧板,只有任她蹂躪的份。
張入雲這半月來,遭遇坎坷,性情已有些變化,現在自己無力和這女爭鬥,便決意先依了她再說。
想到此,張入雲便說道:“如此正是我夢昧以求的事,只是晚輩我現在重病纏身,一時也習不得武藝,還有前輩的名諱,還請見賜,不然前輩只傳武藝,不賜姓名,在下實在心裡不安。”
那女聞言皺了皺眉頭道:“你也不必如此做作,我知道你的心思。
你的傷,自有我替你治,但你如想傷好後一走了之,卻是休想。
至於我的名姓,說了你也不知道,但你即然定要知道,告訴你也無妨。
我本姓騰,名字卻早已不用,知道我的人,只稱我作‘隱娘’,你日常只叫我隱娘即可,只是在人前,卻不可如此,如疏忽了,小心我取你性命。”
張入雲自小就喜歡俠客一流,《聶隱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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