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枯木逢春雨 螣蛇吐白信 二(第3/4 頁)
復原來灰白的面容。
張入雲見隱娘起來,正好有事求她,可偏今日隱娘起床是不似往日,穿衣著鞋,均比平常忙了很多。
等她起來一切準備好,張入雲早已是憋得雙目痛紅,青筋直冒。
隱娘算了算時辰,再看了看張入雲的氣色,知道此時,時間剛好,若在磨蹭,容那些毒蟲在張入雲的腹內多停留一些時刻,對張入雲的身體便有妨礙。
便不再拖沓,徑自出外間取了淨桶與張入雲後,便轉身出了門。
張入雲這一次方便,直拉地他肝腸寸斷,差點沒把五臟六腑也一起打下來,到了事畢時,只差一點便要脫肛,至於便門,是早已紅腫不堪,俯身看了看,只見桶內一片漆黑,想來連尿液都是黑色的。
隱娘過了半個時辰又進屋,想是她早已知道要生的事情,入內時,手裡已是端了一盆熱水和抹身洗臉的用具。
張入雲被隱娘抱回床後,又被她抹了一次身,人已清爽好些,雖是身上輕鬆了些,但兩條大腿,卻是止不住地打抖。
隱娘見了上前笑道:“怎麼樣,這還不到半日,你若堅持不住,那就趁早趕說,省得要受那麼多天的罪,我也跟著受累。”
張入雲此時已是沒有力氣和她鬥嘴,見她又譏諷自己,只將頭一偏,不再理睬她。
隱娘見他果然性執拗,心裡放了些心,忙出外準備,還繼續施為。
自此以後,張入雲就沒過得一天好日,隱娘整人手法極多,不但每日裡要用銀針刺他周身各種極痛的穴道,有時並還將針燒紅了燒灼他的身體。
張入雲這多半月以來,飲食也是千奇百樣,只是多為毒蟲毒藥,至於味道,那是自不在話下。
有幾次厲害的,隱娘竟將一些毒蟲逢入他的腋下,或是讓其鑽入張入雲的鼻內,又再從其口或耳中鑽出。
張入雲初見這些毒蟲,心裡還自膽顫心驚,但只要露出怯意,隱娘必在一旁譏諷,言語中也定會連著嘲笑他數日。
張入雲終是氣盛,又本來就是年輕膽大,到得後來,在隱孃的言語擠兌下,卻是直當自己身不是自己的一樣,如此一來,竟被他安然渡過了四十多日。
一個多月下來,張入雲受了無數酷型,見識過了無數毒蟲,雖是如此,但他的身體卻不見衰敗,反是一日比一日精神旺健起來。
等到了第四十七日,隱娘忽然持一把銀刀,將張入雲的大腿根處的面板割開,從內竟取出了無數的蟲卵。
這一日隱娘不比往常譏諷他,還是神情凝重,只在一旁小心翼翼,仔細檢視,手裡不敢錯漏了一個,等將張入雲兩邊大腿裡千百顆蟲卵盡數取出,早已是月上中天,不知不覺中二人竟如此渡過了六個多時辰。
經此一事,兩人都是劇為勞累,只待隱娘將張入雲的傷口縫好,二人就雙雙倒在床上睡著了。
到了第二日張入雲起床時,隱娘竟是次於他之前未醒,反倒是醒來後的張入雲此時,只覺得自己現在狀態大好,自己身體竟然從未有過的精神旺健。
舉手投足間,均覺得力氣很大,雖不敢妄用內力,但憑感覺已認為無大礙了,偏此時隱娘一直未醒,不好詢問於她。
只是看著隱娘此時睡地甚是安穩,倒便宜張入雲今日不用再受她折磨。
張入雲看在眼裡,樂在心上,只心裡暗想,好她睡死過去,永遠也不要醒。
看著隱娘此時眼皮微動,卻好似正在做夢,只是她額頭上升起一抹愁雲,想來做地卻是在估惡夢。
看的一旁地張入雲是開心不已。
只是這一個多月以來,日日有隱娘和他鬥口為樂,此時少了她與自己說話,竟覺得有些孤單起來。
哪知等到中午,隱娘竟還沒有醒過來,張入雲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這些日以來,他和隱娘相處日久,知道她體力極好,雖是個女,但她卻精擅外功,一日下來,從早忙到晚,也不見有什麼疲累,夜裡也只是睡個兩三個時辰,就已足夠。
可今天她已睡了有七八個時辰,卻兀自未醒,不由地讓張入雲有些擔憂起來。
果然到了晚間,隱娘竟起熱來,直熱的他額頭暴熱,但渾身卻是冰涼。
張入雲見她竟與自己去年在納溪鎮生地病的一般無二,這著了慌。
有心想找來涼水與她降溫,可他自己此時也是病人,雙腿還未痊癒,如何能下得了地。
此時卻見隱娘因身上寒冷,已不由自主地蜷縮成一團,張入雲看了心裡也甚不是滋味,只能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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