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我只是一個差生》的傳說(第2/3 頁)
晨開口,聲音進入麥克風,就從音箱擴大傳來。
【“這大概是第無數次,在排名榜上從下往上找自己的名字。已經太久了,不曾在嶄新的作業本上,寫下讓老師驚喜的正確答案,或是得到那代表讚賞的紅勾。
還記得老師用教鞭點著成績表,告訴我‘豬都比我考得好!’‘我就是教一頭豬也學會了!’的話語。
不停重複‘改造差生的途徑’。無非是增加學習時長,參加各種補習班,死記硬背重點內容。這些方法看似是擺脫差生帽子的方法,卻也可能是打下‘你笨還不好學!’思想鋼印的枷鎖。
其實我都明白,若是棍棒和鞭策能助我脫離差生佇列,那我縱受鞭刑加身寧死而不悔。如果耳提面命能夠如寫入硬碟一樣創造出學習機器,那我寧願開啟腦機介面抹消自我只為不讓父母和你們失望又如何?
可我們的教育難道只是為了培養出一群按部就班的‘優秀生’,如同複製貼上般的成功模板嗎?
所以,我總是牴觸。
不要鮮活的愛好,不需自由的靈魂呼吸,只需把大堆千篇一律的學習計劃、提升策略生硬地套在自己身上,便會催生大批失去個性的學習木偶。我認為,這應該是應試教育下的悲哀產物,不僅是對個體獨特性的抹殺,更是對人創新精神的傷害。
在學習資料裡,那些被奉為圭臬的解題模型已被無數次套用,‘高分作文模板’已成為令人厭倦的陳詞濫調。
如果愛迪生處於這種境遇,我想他不會再為發明而興奮。如果居里夫人深陷這樣的囹圄,我相信她也會失去了對探索的渴望。當知識成為機械記憶的物件,而不是激發靈感的火種,教育便失去了它的靈魂。
這樣的規條戒律,我真的學不來!”】
學不來……學不來……
張晨在這一刻有個停頓,而聲音在操場外的那些牆壁間迴盪。
那一刻,市教委的那名領導仍然在微笑,只是笑容有些僵硬。
而臺下第一排橫擺起來的課桌後育德的那些校方領導們,則都愣了愣。開始真的聚精會神聽起來,神色越來越凝重。
更大面積的躁動來自於黑壓壓的學生群體。特別是之前那些剛剛才在批判“高分作文”套路模版的學生們,此時那些宣洩嘎然而止。
他們發現育德高中本世紀最大的嘴替出現了。
臺上,張晨在停頓之後又開口說道。
【“真正成長的智慧,應擁有大海般的廣闊包容,是超越了填鴨模式的啟迪,是‘我心探我知’的主動求知。這智慧,是屠呦呦對青蒿素研究的堅韌創新,是現代網際網路逐浪者對商業模式突破的大膽嘗試,是劉慈欣在科幻世界構建的奇思妙想!是卓越靈魂背後的創新精神、冒險意識和獨特才華。
是的,也許你認為我提到的人並不出眾,他們也許現在仍然默默無名,猶如我這樣一個差生,但有一天,他們也許就能站上破曉!”】
張晨提到的人名,前一個很陌生,真的沒聽過。
網際網路才剛剛經受泡沫,之前媒體整天吹捧的風雲人物全體搖搖欲墜。
劉慈欣,現在在科幻世界嶄露頭角,他的文章透過榕城本土的《科幻世界》在學校裡傳閱,但距離他集大成之作的《三體》第一次連載,還有六年時間。
沒有太大說服力,但這一段確實有他的論據。
【“不要浪費時間了,老師又在耳邊敦促了。我周圍的同學,應該在為下一次考試爭分奪秒地複習吧?若我一開始便選擇了這種看似正確的方式,此時,理當麻木而又盲目地背誦著下一個知識點了。
但現在,在這漫長的求學生涯中,我不想再這樣。
我不後悔。
我想念操場上我奔跑的身影,那是我對健康活力的追求。我想念課堂上偶爾的走神,那是我腦海中幻想的奇妙世界。我想寫考試失敗後的沮喪,還有那重新振作的決心。我想起被老師忽視時的難過,和對自己暗暗許下的誓言。我想起平凡日子裡作為差生的複雜心情。想起因為成績不好被女孩冷落時的哀莫大於心死。
就算是自我剖析吧,我也想拒絕那些虛偽的偽裝和藉口,用最真實的語言說出內心的渴望與掙扎。
對不起了,老師!您說的那些途徑指南,填鴨套路,我可能用不了。因為,我已明白了何為我這個差生的成長途徑。
我所要的成長,是在差生標籤下堅持自我認知的勇敢,不要質疑自己,而應該積極開拓。是有‘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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