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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沒有問過原因,方悅秋只說,她覺得容念是個好孩子。
這麼說來,竇洋向來任性不講道理,但關於對容唸的排斥,倒不是完全沒道理,方悅秋這麼做是很容易讓獨子產生危機感。
他不知道該怎麼勸竇洋別生氣,乾巴巴道:“夫人是欣賞小容,但她也一直是您的母親啊。”
竇洋道:“欣賞?草,你當我傻逼嗎?她又不是沒資助過人,之前有過這種事?我媽好像怕容念會跑掉一樣,兩人關係搞得別提有多好了!”
方悅秋堤防風險,把真實意圖瞞得太嚴實。
哪怕被竇洋曲解,她也不願意透露分毫。生怕容念察覺到不對勁,萬一脫離掌控,很難再找到這麼聽話的人選。
於是事情發展便荒謬起來,一個為親兒子預備的人形血袋,卻讓對方有了危機感。
容念心知肚明方悅秋的想法,旁觀著竇洋的嫉妒和猜疑。
他很樂意利用一下方悅秋無意提供的機會,讓竇洋更抓狂一點。
“嗯,阿姨說過希望我待在這個家,確實擔心我哪天會離開。”容念煽風點火,裝作很觸動的樣子在回憶。
竇洋道:“你他媽賴在我這兒不走了是吧?!”
容念道:“可以永遠不走嗎?”
——“不太可以。”
有道聲音插了進來,打斷了火i藥味逐漸濃重的場面。
陸歲京說完,打量著已經往前走了幾步、作勢要撩袖子打架的竇洋。
眼神中攻擊性很強,看得竇洋背後一涼。
“話說我們一共見了兩次面,你又是跑來法學院聽課,又是在家門口把人喊住,用很無聊的話題搭訕。”陸歲京道。
他嘲弄地說著,問:“你是不是對容同學有什麼想法?”
容念聽完不由想著,這句話應該能讓竇洋膈應小半年。
竇洋果然被擊中痛點,也顧不上和容念爭論方悅秋的心思到底在誰那裡。
他激動起來,就差起雞皮疙瘩。
“我草,搭訕什麼?!我最噁心死同性戀了!”他罵道。
陸歲京並不介意竇洋的反感,淡淡道:“哦,你有多狹隘跟我沒關係,但有件事要和你打一聲招呼。”
竇洋一臉不情不願,礙著對方的氣場,又不敢做出拒絕。
他傻愣愣地杵在原地,試圖扳回一城直視對方,卻沒能鼓足勇氣。
他目光遊離:“什麼事情用得著打招呼?”
“你最好別讓我見到第三次。”陸歲京冰冷道。
陸歲京說得模稜兩可,沒講明白見到了會怎麼樣。
但看竇洋僵硬的表現,威懾效果已經足夠。
竇洋為了掩飾侷促,解釋:“我去法學院是為了賀疏星!媽的,那傻逼給臉不要臉,要不是我媽非要我去,我特麼稀罕去看他臉色……”
容念:“。”
看得出來賀疏星沒賣竇洋麵子,給竇洋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陰影,過了這麼久還憤憤不平。
這話如果竇洋敢當著賀疏星的面說,容念算是看得起他敢恨敢言。
可惜就算借給竇洋一百個膽子,竇洋見著賀疏星,肯定還是會犯慫。
這搞得容念有點糾結,撞見別人說自己室友壞話,他到底該不該阻止?
當著管家的面,好像不太適合繼續與竇洋作對。
猶豫之際,竇洋一直數落賀疏星的種種不是。
比如“沒有得面癱病,卻天天擺著一張死人臉”、“他最好祈禱他爸別出事,否則看他還能這麼拽多久”……
就在容念實在聽不下去,打算維護賀疏星的時候,陸歲京與他心有靈犀一般,出聲制止了竇洋的滔滔不絕。
陸歲京淡淡地評價:“雖然我也見姓賀的不爽,但是你送他禮物,他就必須得收下,那你確實很有臉,皮也蠻厚的。”
容念低下頭,忍笑忍得很辛苦。
竇洋窘迫地瞪大了眼睛,隨即在管家的勸慰聲中,氣沖沖地回了家。
如果讓容念來形容這個場面的話,回家這個動作應該被稱之為落荒而逃。
瞧著竇洋狼狽的背影,容念認為這人應該不會再有事沒事招惹自己了。
他扭頭望向陸歲京,正巧陸歲京也在看著自己。
只是視線交錯的一剎那,陸歲京似乎不太好意思,匆匆地側過了俊氣的臉。
“你幹嘛看賀哥不順眼?”容念朝陸歲京打聽。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