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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歲京道:“我和他在一起,從來沒有任何設計,也沒張口閉口要他報答,你這種有索求的示好是交易。”
他好奇地問:“在交易前,你有和他說過代價是什麼嗎?”
方悅秋沉默了一瞬,乾巴巴道:“我只是希望他孝順些。”
“這句話騙不過我也騙不過你,非要說出來,太假惺惺了吧。”陸歲京道。
方悅秋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硬著頭皮說:“沒有誰的愛是無條件的……”
陸歲京道:“我就是啊,謝謝阿姨專程來加深我和他的感情,聽說他以前那麼可憐,我實在忍不住想去哄哄他,就不在這裡多留了。”
方悅秋倍感滑稽地說:“最近有個詞很新鮮,也特別適合你,叫做舔狗。”
紙杯裡的茶水已經喝完,她捏住杯子,將其弄得徹底扭曲變形。
見陸歲京絲毫沒被自己影響,她心裡的不甘到了極點,可對此束手無策。
她諷刺道:“行,行啊,和容念挺配,小洋要去讀高三下學期的時候,容念剛來我們家,一個人坐著無聊,就拿著筆在手掌上畫小狗呢。”
開會的時候陸歲京帶了紙和筆,這時候拿出了筆來,潦草地在手上塗抹了幾筆。
他朝方悅秋展示:“是這樣嗎?”
方悅秋瞥了下,立即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在陸歲京的手心裡,有一隻和容念畫風相同的簡筆小狗。
陸歲京彎起眼睫:“我看挺可愛,他喜歡是最好。”
夏日晝長夜短, 火燒雲映在城市邊緣,煙霞彷彿下一秒就要燃燒起來。
草坪上有好多學生在玩飛盤,這是最近很流行的運動, 每天傍晚一涼快,便有男男女女們四處奔跑。
歡笑聲傳過來,心裡的煩悶都跟著甩空。
陸歲京斂起情緒,留方悅秋在接待室氣急敗壞,離校後很想直接去找容念。
可惜今天晚上有飯局,他掃視一圈, 坐上了等候已久的商務車, 前排的陸家秘書恭敬地朝他問好。
陸歲京帶著便攜藥盒, 裡面裝有兩天的藥片, 在車裡便混著礦泉水送服喝下。
這個階段他一直在減量, 斷藥需要謹慎,醫生沒有讓他嘗試, 他也便不去著急。
秘書不知道從哪裡聽到的訊息, 問:“二少,您最近好像添置了房產?”
陸歲京正在犯相思病,沒心情扯閒話。
他單手屈起靠在車窗上, 懨懨道:“是啊。”
“以前看您從不關注樓盤, 突然開始投資這些,不像是您的作風。”秘書旁敲側擊。
陸歲京懶洋洋道:“哦,我金屋藏嬌。”
秘書道:“……”
很好,完全符合自己心目中肆意妄為的人設。
幸好秘書在開車, 雙手需要時刻握住方向盤, 騰不出來空。
否則瞧陸歲京那副順理成章的架勢, 還需要秘書給他鼓個掌。
最近陸嶽回了海外, 陸歲京偶爾代表他出席晚宴。
接待方非常周到,儼然將他當做了陸家毋庸置疑的繼承人,不稱呼他“陸二少爺”,只喊他“陸總”。
等電梯的時候,陸歲京恰巧碰見一張熟悉面孔。
和竇家女主人的灰頭土臉不同,眼前的小叔子神清氣爽,與其他人寒暄說笑,圓滑得如同一隻千年狐狸。
“喲,陸家的小公子?”祁封道,“有段時間沒見了。”
陸歲京朝他揚起嘴角:“祁叔叔好。”
祁封感覺這笑容不懷好意,道:“突然那麼客氣,我有點接不上話。”
陸歲京道:“喊你叔叔哪算客氣?你是長輩,應該的。”
祁封開玩笑道:“你是還想叫岳父啊?”
陸歲京道:“岳父,我想和小容暑假出去玩。”
祁封被這聲稱呼喊得背後發涼:“嘴甜問我討路費?你被陸董掃地出門了?不像啊。”
掃地出門是不存在的,陸歲京沒擔心過這個問題。
不像某些家庭制衡失調,家長擁有絕對的話語權去擺佈小孩,陸嶽和陸歲京是互相利用的關係。
在這段親情中,即便父親不認同兒子的戀情,也無法插手指摘,何況陸嶽本就不關心這些。
作為一家之主能夠打理事業,又有令董事會滿意的繼承人,他的任務便算基本完成了。
陸嶽間接向陸歲京傳達過這個意思,往後陸歲京接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