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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但現在還覺得他是個好東西,那就是你有問題了。做學問之前先做人,這事的立場不難選吧?]
她人緣不錯,不僅在燕大認識各個院系的同學,本市其他高校也有不少朋友。
遮蔽長輩發完這條動態,事情立即一傳十十傳百,高校圈子裡都知道了這件事。
郭家父母以為讓於谷萱閉嘴,就能萬事太平,但這麼盤算實在太單純了。
平時郭元誼行不端坐不正,不可能只犯一件錯事、只得罪一個人。
在莫希率先開口後,陸續有被郭元誼傷害過的女生站出來,後來甚至有男生髮了搭訕截圖。
對郭元誼的譴責愈演愈烈,放到某些學校,學生間可能有“一榮共榮、一損俱損”的情節,不希望同校同學的醜事被別人知道。
可燕大同學並沒有這種心理,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其他同學犯錯,關自己什麼事?
出了人渣沒覺得丟臉,袒護人渣才值得羞恥,身為同一所學校的人,他們完全不打算護著郭元誼。
大家整齊地和郭元誼劃分界限,幾乎人人都要吐一口賽博唾沫,並要求學校出公示。
走流程需要時間,不過學校沒讓同學們等太久。
蓋了紅章的公告寫得一清二楚,稱郭元誼為本校醫學院的郭某某同學。
介於國家法律和校規規定,根據學工辦和校董事會分析與商議,取消夏令營資格,做出開除學籍處理。
塵埃落定後的第二天,有人在論壇的樹洞裡感慨了句,以前看郭元誼人模人樣,聽說籃球打得也不錯,居然最後會是這樣。
[誰還記得郭元誼打籃球特別髒,去年和法學院那一場,恨不得把傅琢州踩截肢,也就是人家會長不愛計較。]
回覆裡這麼說著,不少當天的觀眾出來附議,還有人丟擲了看比賽的影片。
聽說自己被別的同學幫忙翻舊賬,傅琢州笑了笑。
“說起來挺巧的,他爸媽昨天找到了我師父,想託他給郭元誼做辯護。”傅琢州道。
最近他一邊實習一邊兼顧學業,今天回到學校上課,在走廊遇到容念。
容念道:“咦?師、你師父接了嗎?”
傅琢州道:“他沒有空,案子不算複雜,問我感不感興趣,我說這幾天腳腕疼,有空想去醫院做推拿。”
容念有一點驚訝,輕快地說:“原來學長會記仇啊。”
“畢竟被踩得確實挺疼,我想我沒辦法公正地給他辯護。”傅琢州道,“對他也不好。”
電梯那邊人多得擠不上去,他們選擇爬樓梯,邊走邊閒聊。
容念沒讓氛圍冷場,打聽了下去律所實習的流程,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傅琢州說等到暑期實習的名額開放,便幫容念遞簡歷,順帶說了下自己面試的事情。
他們這麼走到三樓,拐角處站著個身形頎長的男生,直直地看向容念。
男生揚起嘴角,聲調漫不經心:“你們在笑什麼?我也想開心一下。”
容念道:“在聊實習。”
“喔。”陸歲京慢吞吞地應聲,繼而看向傅琢州,似是對他存有戒備。
傅琢州記得對方應該是數院的同學,出現在這裡顯得有些奇怪。
“小陸?你是來旁聽,還是找容念?”他客氣地打招呼。
陸歲京彆扭地說:“嗯,都有吧。”
面對容唸的師兄,他心裡有道坎。
陸歲京的心態近乎於患得患失,因為失去了容念太久,容唸的身邊也出現過太多人。
傅琢州是那些人裡最特殊的一個,師兄弟上輩子融洽默契,並肩下班的身影非常和諧,和諧到陸歲京覺得自己卑微又多餘。
記起那個飄著大雪的夜晚,他心裡膨脹扭曲的佔有慾便會作祟,很難剋制住那份蔓延的酸意。
陸歲京垂下眼睫,假裝不著痕跡地催促兩人分開:“該上課了,走快點。”
但容念沒有立即來到他身邊,停頓了下,轉過頭認真和傅琢州說話。
容念解釋:“學長,他是來和我談戀愛的。”
這個場面本該是有些不自在的, 但實際上望過去,氛圍輕鬆而溫柔。
容念拉了拉陸歲京的衣袖,微微側過臉, 朝向傅琢州,語氣有些靦腆,又夾雜著顯而易見的雀躍。
有點像在見家長。
從容唸的表現裡,陸歲京莫名冒出了這種聯想。
不似往常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