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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眼,淡淡點頭:“不想待在家裡。”
他叫賀疏星,容念轉學過來後他們一直是同桌,屬於考試沒橡皮會給對方切半塊的關係。
比起班上勾肩搭背的幾對損友,他倆看上去不算太親近。
但賀疏星的形象向來是高嶺之花,之前獨來獨往,很少搭理別人。
一個轉學生能和他當上朋友,已經出乎大家意料。
“為什麼?你和你爸因為志願的事情吵到現在?”容念問。
賀疏星的父親是大律師,風格嚴肅強勢,在業內極有聲望,被許多後輩視為偶像。
這位偶像的家庭生活很不和諧,他的掌控欲太強,而賀疏星討厭被擺佈。
高考一結束,父子倆就因為高考去向各執己見,陷入了雞飛狗跳。
現在看來貌似這場爭執已經有了結果,賀疏星一臉放棄掙扎。
他道:“再吵也是浪費力氣,反正最後是他說了算。”
容念雀躍道:“唔,這麼說有點自私,但想到我們能在大學當室友,我還是很開心的。”
“室友?”賀疏星微微一愣。
賀疏星被說成高嶺之花,不止因為性格冷淡,還有不食人間煙火。
比如從不去食堂吃飯,再比如從不關注寢室分配這種瑣事,如今聽容念說起才知道。
“對啊,那裡宿舍按生源地來分,我們兩個人正巧佔了一間三人寢。”容念前些天看過寢室表格。
賀疏星不太在意這些,聽過解釋便拋到腦後。
他轉移話題:“你和竇洋鬧得這麼僵,他有沒有為難你?”
或許其他同學不瞭解這一年來,竇洋具體怎麼欺負容念,但賀疏星坐在容念旁邊看得一清二楚。
撕掉作業,揉皺試卷,把可樂倒在課本上,以及用小刀在桌面刻下一行行惡毒的話語……
以前容念總是退讓,讓竇洋找不到把柄大肆發作。
這回他們算是明面上鬧掰,竇洋指不定要怎麼捉弄人。
當下,容念愣了愣,貌似被賀疏星提醒,才發覺自己攤上了麻煩。
他幅度很小地抿了下嘴角,有些茫然地問:“被欺負的話,我要怎麼辦呀?”
其實最近過得不錯,竇洋發覺這次無論如何鬧騰,都沒辦法如願把容念送走,便氣沖沖去度假了。
容念樂得清淨,橫豎一時半會改變不了形勢,乾脆享受起竇家的資源,天天坐豪車刷副卡,日子可謂有滋有味。
此刻被賀疏星關心,他覺得有趣,扮弱裝乖地反而向對方討教。
賀疏星蹙著眉,真以為容念被為難了:“你要搬出來住麼?”
“那我搬到哪裡去呀?成年了,福利院也回不去啦。”容念道。
他這句說得輕快,剛才的遲疑一掃而空,用著開玩笑的語氣。
但讓人聽了會往心裡去。
……會讓人想收留他。
容念並不意外地收穫了賀疏星放軟的目光,只見對方剛想響應些什麼,有道嘲諷的聲音插了進來。
“怎麼容念也在?阿梁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啊。”頂了一頭自然捲的男生道,“你分不清誰是自己人,誰是外來戶?”
這次生日會,梁雲復請了容念沒請竇洋,捲毛是竇洋的朋友,難免會有意見。
梁雲復好脾氣地解釋:“我和小容關係好,他一直很照顧我。”
“我怎麼覺得他是看你人傻容易騙?”捲毛譏笑,“這種人假惺惺的,心機能比大海深。”
“我看你腦子裡的水比海都多,你不想看見小容就出去,這扇門沒有上鎖!”梁雲復有點煩了。
捲毛瞧他偏心,憤恨道:“他就是手段厲害,你才會這麼向著他!”
梁雲複道:“我把他當朋友,你看不慣就別看,幹嘛在我這兒說他壞話?”
他們這麼爭執了幾句,眼見著要吵起來,周圍人紛紛上去打圓場。
捲毛後退兩步,氣急敗壞地扭頭看向容念。
而容念察覺到他敵意的視線,隨之無辜地一笑。
少年的眉目精緻殊麗,不需要任何額外點綴,就壓過場內所有花枝招展的美色。
捲毛看得不禁一愣,隨即強行撇開頭去。
他被容念笑得心煩意亂,藉口要到外面透氣。
看那落寞的背影,怕是不打算回來了。
梁雲復抱怨:“這人說要趁機告白的,我還特意請了他女神,他怎麼吵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