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他不在(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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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經歷過週末的內心糾葛之後，週一上班的溫伯雪只覺得疲憊不堪。

&esp;&esp;整個世界都陰沉沉的，彷彿有一塊濃重的烏雲堆積在頭上，壓得人直不起腰抬不起頭，連帶著身體都沉重笨拙。邁出去的步伐虛軟無力。

&esp;&esp;但還好，教室裡還是有一點快樂所在的。

&esp;&esp;溫伯雪用力直起背保持良好的姿態進入教室。

&esp;&esp;“上課。”

&esp;&esp;“起立。”

&esp;&esp;“老師好——”

&esp;&esp;刺耳的椅子擦地聲後，溫伯雪忽然覺得少了些什麼。

&esp;&esp;悄悄往教室裡環視一圈才發現，泠仲月沒有來。

&esp;&esp;真奇怪，以往他睡覺歸睡覺，不上課的情況是很少的。

&esp;&esp;作為老師問一下學生為何缺席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溫伯雪卻張不開嘴。總感覺喉嚨裡卡了塊東西似的，怎麼也發不出聲。她總覺得，只要自己問了就代表太過關心對方，會引起其他學生的懷疑，從而惹出許多不必要的麻煩。於是把疑問都咽在肚子裡，拿起書上課。

&esp;&esp;一整節課上得無知無覺，接連出了幾個小錯誤被學生指出來。到最後乾脆把書一扔，讓做練習冊上的題目了。

&esp;&esp;溫伯雪望向窗外，今天倒是個好天氣，萬里無雲，天空藍得一塵不染，吹來的風都是溫的，全然沒有周末時那股陰冷之氣。

&esp;&esp;他選的時間不對，溫伯雪在心裡想，週末天氣太差了，又溼又冷，偏偏還遇上她的家人到訪，耽誤了一整天攪得她沒有心情再出門和他見面。如果是這樣的天氣，沒有其他人的攪擾就好了。

&esp;&esp;想到天氣，她猛地清醒，那天那麼冷，他不會傻傻地等了她一天吧？被風吹了那麼久肯定生病了，是因為這個緣故才沒有來上課的嗎？

&esp;&esp;那她更有必要問一問他的身體情況，同學們和他關係都不錯，肯定會把她的詢問帶過去讓他知道，好寬慰他。可她就是張不開嘴，如鯁在喉。

&esp;&esp;她不否認自己是在乎他的，但他們的關係只能藏在桌子底下，見不得陽光。她在心裡唾罵自己，用到人家的時候想起來，人家出事連問都不敢問。就在糾結中下課鈴響了，救命似的，溫伯雪抱著書衝出教室。一待在這裡就會控制不住想起他，還是去辦公室比較好。

&esp;&esp;中午吃完飯回到教師宿舍午休，其他老師都沒有來只有溫伯雪一個人。

&esp;&esp;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掏出手機來看一條沒有署名的簡訊，很簡短只有幾個字：

&esp;&esp;“午休老地方見”。

&esp;&esp;時間顯示上一週，那一次她糾結好久終於決定去。然後在畫室裡，她的學生躲在她的裙子底下把她舔了個遍。那溼潤柔軟的舌的觸感頻頻在夢中出現，由下往上沿著大腿根舔到穴口，然後把舌尖鑽進去攪弄。她噴了好多水的，整個下身都溼漉漉的，直到下班回家都還溼著。

&esp;&esp;丈夫都沒有對她做過這樣的事情。

&esp;&esp;溫伯雪心裡一陣失落，再看簡訊都覺得刺眼——一個幾乎陌生的人做的都比她的丈夫多。

&esp;&esp;溫伯雪關上手機看天花板。

&esp;&esp;她想發條簡訊問問他的情況，但腦海裡又瞬間幻想出這樣幾種可能：他的手機被家人收著，簡訊被家人看到後，他們倆的事被發現，然後她身敗名裂；或者他的手機恰好被探望的同學看見，然後被捅出來身敗名裂……

&esp;&esp;總之是很不好的幻想。

&esp;&esp;於是她放棄了發簡訊。

&esp;&esp;下午課少，老師們都圍在一起閒聊，反正嚴肅的教導主任已經去外地了，沒有人再管他們。

&esp;&esp;見六班班主任加入到聊天團體當中，溫伯雪也加入了。聊了許久，覺得時機到了便旁敲側擊問泠仲月。

&esp;&esp;“今天上課我總覺得很安靜，仔細一看原來是泠仲月沒來，我說怎麼那麼安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