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惡人,還需惡人治(第2/3 頁)
姥一般,盡落下了笑柄。
不過,親母女之間,趙姨娘即使在私下裡丟了人,曹春也沒啥可以計較的。
只是,李氏和曹頤,摟在一起哭哭鬧鬧的,耽誤了回城的時辰。
曹春便派人,找了文德納過來。
她很客氣的說:“興業先生,眼瞅著天色即將大黑了,今晚恐怕回不了城裡?”
表字和先生,銜接在了一起,既顯親熱,又不失尊重,可謂是恰到好處。
文德納暗暗點頭,因為職責所在,他總跟在柱的身邊。柱的兩個正室夫人,他都是十分熟悉的。
主母之一的富察·秀雲,不僅仙姿綽約,而且格外的大氣通透,令人十分欽佩。
另一個主母曹春,雖是包衣之家的庶女出身,無論說話辦事,都完全上得檯面,鎮得住場子。
尤為難得的是,曹春待柱身邊的心腹門下,個個貫以先生之名,從不曾看低了他們半分。
關係不同,稱呼自然也是不同。
文德納拱手道:“回主母,門下已經提前和趙知州大致商量了一下。既然,天色已漸黑,就怕路上不甚安全。以門下之淺見,今兒個晚上,索性就宿於通州城中吧?”
見曹春點了頭,文德納又接著補充說:“回主母,趙知州已經提前派人,去包下了城裡最大的幾座客棧。方才,門下的身邊人,已經去實地看過了,足以容得下數百人之多,也裝得下若干的雜物。如有不妥之處,還請您教誨。”
文德納,處處以曹春為尊,既提出了合理化的建議,又無擅主張,越廚代庖之嫌。
可謂是,安排的滴水不漏,面面俱到。
“有勞興業先生了。”
曹春很滿意,但是,這事她還真的不好當場主。
因為,曹春的嫡母李氏,還沒發話呢。
李氏,雖是李煦的族內堂妹,她畢竟主持曹家內事多年,頗知道輕重緩急。
如今,李氏的親生女兒曹頤已經成了落魄的草雞,再要狠狠的得罪了曹春,那就不是鬧著玩的事兒了。
所以,李氏很痛快的就答應了文德納的安排。
只不過,因曹荃也在場,李氏還需要裝模樣的問一下,小叔子的意思。
誰料,曹荃竟說:“賢侄女婿,留下的親兵,甚是威武。何況又是在京畿首善之地,何怕區區毛賊?不如,連夜回城吧?”
這話也太不靠譜了。
曹春和曹荃幾乎沒啥接觸,不懂他的心思,李氏卻是看得一清二楚。
在江寧的時候,官面上的人,都知道孫老太君的厲害。
只因,康熙南巡的時候,曾經當著整個江南的高官們,笑道:“此吾家老人也。”
而且,大家還知道,曹寅就是康熙派在江南的耳目眼線。
所以,曹荃即使在江寧城外玩耍的晚了,也有本事叫得開城門。
這事兒,在江寧的官場上,幾乎無人不知。但是,沒人敢告曹寅的小黑狀。
說白了,有老皇帝的偏袒,即使告了曹寅的小黑狀,曹寅大機率的沒有鳥事。
嘿嘿,曹寅沒了事,他又是皇帝的安插的眼線。那麼,私下裡告他黑狀的,就要出大事了!
官官相護的邏輯,就是江南的官場護著曹荃的胡非為,曹寅給老皇帝寫密摺的時候,對大家手下留情。
在大清的官場之上,所謂的國法與是非,在重大的利益面前,壓根就不值半文錢。
曹荃,這是二世祖性子發了,想把江寧擺過的譜,在京城裡,也演一回。
柱不是重權在握的步軍統領麼?夜裡開個城門,能有多大的事兒?
理智上,李氏不想繼續得罪了曹春。但是,心裡一直泛著酸氣的她,依舊忍不住,要給曹春下絆子。
於是,李氏就把曹荃的意思,轉達給了曹春。
曹春一聽這種混帳話,心頭的火苗子,一苗高於一苗的熊熊燃燒了起來。
半夜私開京城的大門,那隻怕是壽星公上吊,惟恐柱活太長了吧?
“既然二叔父想走,那就隨他去了吧。女兒陪著母親您,宿於通州,如何?”
曹春故意避過了曹荃,直接逼問李氏的意思。
若是李氏還敢胡言亂語,曹春就敢帶著趙姨娘,直接走人了!
大不了,撕破了臉皮,從此一刀兩斷!
曹春還就不信了,以她男人手裡的滔天權柄,以及在皇帝跟前的格外有寵,竟會玩不過區區的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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