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四個狠人一臺戲(第3/3 頁)
訊息,告訴給皇上。
孫老太君,乃是康熙的保嬤,康熙也一直卷顧著整個曹家。
想必,康熙得知了凶訊之後,必厚賜吧?
只是,曹寅遠在大沽口,恐怕還沒回府。
府裡最大的一個男人,便是曹荃。
但是,曹荃在銅山貪汙一桉後,便被奪了職,壓根就沒資格進宮去見康熙。
現在的問題是,曹荃自居於長輩的身份,不好意思主動出來迎接柱。
柱點點頭,說:“還是等岳父大人回來了,再做處置吧?”
故意推到了曹寅的身上。
曹家的男人,又沒有死光光,曹寅還是通政使銜的造船使,柱有何立場,擅自插手曹家的內務?
必須承認,曹家人的動,還是挺快的。
靈堂已經搭好,孫老太君也已經小斂。
小斂,指的是,趁身體尚未冷透之時,抓緊時間穿上壽服,然後在嘴裡塞一顆大珠。
嗯,曹荃畢竟是孫老太君的親兒子,做得還算是及時。
上次,尚佳氏那是絕了嗣,侄兒們只惦記著偷東西,拿寶貝了,誰還管她小斂啊?
結果呢,等老十二和柱趕到之時,尚佳氏的身子都硬了,壽服也已經穿不進去了。
唉,尚佳氏的慘況,印證了這個時代一個極其樸素的道理:養兒防老。
大沽口距離京城並不算特別遠,入夜之前,曹寅風塵僕僕的騎馬趕回。
曹寅換上重孝,拜祭了孫老太君之後,馬上去了宮門外,遞牌子請見康熙。
康熙看著一身重孝的曹寅,聯想起,他當年出天花之時,孫老太君的拼死相伴,不由柔腸大動。
“登門的客人,應該不多吧?”
康熙故意問曹寅。
曹寅抹了把眼淚,哽咽道:“主子爺聖明,登門致祭的客人,確實不多。”
難堪的要死。
“子清,暫且節哀啊。”
康熙想了想,吩咐魏珠,“你去傳朕口諭,著柱操辦曹家的大事。嗯,他不出面,曹家的舉喪,不可能風光。”
魏珠正往外走,又聽康熙吩咐道:“還是叫老十二也去幫忙舉喪吧。”
老皇帝畢竟念舊,心裡一直惦記著孫老太君的好處,這是故意抬高了曹家舉喪的規格。
曹寅聽了這話,既欣慰不已,又是一陣汗顏,唉,都怪他沒本事。
自從,曹寅丟了江寧織造的肥缺之後,曹家的家運,也跟著一步步衰落了下去。
曹寅騎馬從大沽口趕回之時,門房的大簿子上登記的客人,除了柱之外,竟無一個三品京卿以上的貴賓。
沒辦法,曹家本是上三旗的包衣,又多年在京外當差。
和曹家最親近的李煦,遠在江寧。孫老太君的親侄兒,杭州織造孫文成,也是鞭長莫及。
更重要的是,曹家一直引以為傲的貴婿,那位鐵帽子的郡王訥爾蘇,被奪了爵。
客觀的說,若訥爾蘇還是郡王,曹家辦喪事,絕不至於如此的寒酸和冷清。
不過,康熙看得很清楚,曹家的喪事辦得如此冷清,根子顯然在柱的身上。
柱這個小混蛋,一直瞧不上曹家人,顯然是完全沒有出力呀。
這怎麼成呢?
等康熙的口諭傳到曹家,由柱主持舉喪之後,好傢伙,京裡的高官們彷佛是剛知道訊息似的,紛至沓來。
這一下子,曹家的門檻,險些被踏爛了!
老五很快就來了!
老七,稍微晚了點。
凌晨的時候,老四從戶部下了衙,頂著星光,也來了。
曹家的大門前,來客們紛紛湊到柱的跟前,親熱的和他見禮。
“拜見爵部。”
“請爵部大安。”
“請小相國大安。”
“爵部,萬請節哀啊。”
曹寅哈著腰,陪著笑臉,登門的貴客們,卻都只是敷衍了幾句,便湊到了柱的面前,主動搭訕。
此時的曹寅,就彷佛是不相干的路人甲一般,完全被柱那龐大的身影,徹底的籠罩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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