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是石頭啊(第1/2 頁)
這個嬰兒自然是費明,只不過他現在仍然不明白現在的情況,他只是覺得比原來束縛在繭中稍微輕鬆了點,也沒有了靈魂撕扯的痛苦。雖然眼睛能見到些光亮,卻仍看不清東西;雖然能聽到聲音,卻聽不懂外面人的對話。他想大喊,這是哪裡,在老漢和老婆婆的耳中就是小嬰兒的啼哭。喊得累了,他剛想放棄,卻感覺一股清甜的汁水潤進自己的嘴裡,滋養著他的靈體,讓他舒暢無比。費明的靈體很享受這種汁液的滋潤,在異域受損的部分似乎也獲得了修復,只是修復得十分緩慢。
老漢依舊抱著小孫兒,老婆婆則在一旁端著碗,喂著奶水。老婆婆喂得很慢,直到盛奶的小碗已經見底,小嬰兒的肚子也高高地隆起。
“你累了,讓我抱抱孫兒。”老婆婆將碗放到一邊,直接從老漢手裡抱過嬰兒,先是白了老漢一眼,又笑呵呵地對著嬰兒的小臉輕聲道:“乖,乖,來讓奶奶抱抱。”
自從送走穩婆,老婆婆就沒來的再抱小孫子,老漢呵呵一樂,也不和老婆爭辯,說道:“我去看看院子裡的東西收了麼。”
這一夜,老兩口幾乎都沒休息多久,過不了多久就會被嬰兒的啼哭吵醒。兩人搭檔著,一個人哄抱著小孫兒,另一個人溫熱奶水,準備妥當後,再一起慢慢地餵食。期間有幾次,小嬰兒拉出臭臭,老兩口一起慌不迭的清理,手忙腳亂中想來是回憶起最初為人父母的那段時光,既有些欣慰,又有些感傷。
次日天明,燕秋恢復了些體力,看到公婆雙眼的血絲,也知他們辛苦了一夜。她看著婆婆抱來的兒子,兒子臉上已不似剛出生時的模樣,一夜之間面板好像紅潤飽滿了許多,心中感動。
“爹、娘,你們昨晚定是沒休息,今天我來照看,你們快去歇歇吧。”
“不礙的,我孫兒能吃是福。”老漢有點小驕傲。
“你去看看她二爹回來沒,進山兩天了,也該回來了。”老婆婆將老漢哄出屋。轉身回到燕秋的床邊,輕聲地教燕秋如何讓嬰兒吮吸母乳。
乳汁並不是母親生完孩子之後就有的,需要嬰兒的吮吸刺激,才能分泌。好在吮吸是嬰兒的本能,感覺到乳頭的靠近,便自己吮吸起來。但是燕秋的開奶並不是很順利,也許是丈夫離世導致心中鬱結,又或許是費家家境確實一般導致燕秋營養不足。無論小嬰兒嘬得如何起勁,燕秋的奶水始終沒出來。
乳頭是人體最敏感的器官之一,小嬰兒不停地吮吸,那力道足以讓母親疼痛難忍。就像當世,對於馬拉松運動員而言,後期最大的痛苦不是肌肉的痠痛,而是乳頭和衣服磨損導致的疼痛。很多馬拉松運動員的乳頭都會因為摩擦出血,出血後繼續摩擦,外翻的真皮層神經暴露在外,疼痛更是加劇。
燕秋此時已經疼得額頭上沁出了汗,她左右兩側乳房都試過了,都還是沒有奶水。
老婆婆見兒媳始終不出奶水,有些埋怨,但看到燕秋忍痛的樣子,心中不由得一軟:“秋兒,咱慢慢來,不著急的。”說完伸手打算接過小孫子。
老婆婆請託小孫兒,卻見他閉著眼,嘴仍死死的吸在媽媽的乳房上,兩側的腮還在一鼓一鼓地吮吸個不停。燕秋輕壓自己乳房一側,讓乳房和嬰兒的小嘴之間漏進一點空氣,這才將乳頭從嬰兒的口中拿了出來。
老婆婆抱過嬰兒,看到嬰兒嘴角掛著一絲鮮血,又看了看燕秋的乳房。只見燕秋的乳尖處似是缺了一小塊,鮮血汩汩得往外滲。
老婆婆心疼兒媳,擦去嬰兒嘴角的血跡,放在燕秋身邊,轉身出門尋來一塊乾淨的紗布,遞給燕秋,問道:“秋兒,疼麼?”
“沒事,娘。不疼的。”燕秋不好意思的掀起衣服,輕輕擦拭著傷口。
“我真笨,能不疼嗎。咱不急,待會兒我去村東老張家問問,他們家也剛抱上孫子,我去問問老張家媳婦奶水能不能先喂著小孫兒。”
作為母親沒有奶水,燕秋感覺自己很不稱職,心中難過,但又不能餓著兒子,只喊了一聲媽,就說不下去了。
“先吃飯吧。”老婆婆拉著燕秋來到桌邊。
“給娃起名了麼?”燕秋問。
“呦,光顧高興了,忘了起名了。”老婆婆呵呵一樂,隨後向門外喊道:“老頭子,咱孫兒叫啥?”
費雲帆和費雲揚兄弟兩家一牆之隔,上一輩過世後,兄弟倆雖分了家,但仍舊彼此照應。哥哥為弟弟的家事操了不少心,弟弟經常往外跑,有時候是山裡,有時候是城裡,每次回來都給哥哥嫂嫂帶不少東西。
前一日一大早,費雲揚見燕秋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