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眾人家世(第1/3 頁)
許思寧思考問題並沒有那麼理性,對費明嗔怪道:“你這孩子說話怎麼這麼耿直。我從一開始就相信你不是兇手,判斷的依據,並非是你有沒有能力殺人。我,我就是相信你不是兇手。可是你呢,雖然,我也知道你是想表達信任,怎麼聽得就讓人那麼不舒服?”
費明有些尷尬。他的前世,別人都是照顧著他的情緒,琢磨著他的意圖,幾乎不需要他主動去考慮旁人的感受。此刻,他突然意識到,根本不用對許思寧分析自己信任她的原因,只需要說一句“我相信你”就可以了。
盧世勳一晚上都是和許思寧待在一起的,又是在許思寧的召喚下,才去的二樓案發現場。他知道的案情,別人都知道。若只是叫他來說明案發的時間都在幹什麼,其實並沒有什麼意義。可盧世勳畢竟是此次接引他們考生的兩位仙人之一。費明跑到樓上勘察了現場,又和許思寧分別找人問詢了一番,雖然沒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也沒能確定兇手,但總要向對方通報一下整個事情的進展。於是,費明便向許思寧說了,自己請盧世勳的用意。
盧世勳進門之後,看到許思寧和費明,一改昨晚他和妻子獨處時的唯唯諾諾,大剌剌地坐在對面,開始質問起費明。他自己也說不上是什麼原因,就是覺得費明這小子怎麼看都不順眼。
費明的態度則是謙和了許多,原因無非是:忙碌了這一上午,整個案件並沒有任何的進展;面對當初上樓前吹起的牛,硬生生砸回到自己腳面這件事,費明自知理虧,當然要表現出謙虛。他和許思寧一起,向盧世勳講述了他倆在樓上調查的結果,以及和每個人之間的問話。
三人交流的過程中,費明也打聽起其他考生的身世背景。表面上,許思寧是此次招生的主管正使,可最終確定的考生名單,都是盧世勳一手運作的,自然是比其他人知道的更多。
盧世勳見兩人如此坦誠,也感覺自己不僅獲得了信任,似乎許思寧對他也不像之前冷漠。心情大好之際,他便將自己瞭解到的,這些考生家族的勢力背景,以及他對為什麼招收這些學生的想法,向許思寧和費明炫耀起來。
由於之前冷戰的原因,盧世勳說的很多內容,許思寧也是頭一次聽說。更別說費明瞭,他也是第一次在仙人這裡得到確認,原來五旗宗所轄的疆域內,很多地方已經發生了暴亂。領導暴亂的勢力,盧世勳也說不上來,只說有很多凡人也參與其中。承澤縣也就是相對偏遠,戰火暫時沒有波及到這邊而已。
在盧世勳介紹他調查的眾人之中,張小萱、任非我、晏臣暉和楊淑萍四人自不必多言,費明和他們最為熟悉,盧世勳介紹的內容也和他之前瞭解的差不多。
另外就是許思寧最不喜歡的,吊兒郎當的王昶兵,但聽到王昶兵的身世後,也覺得他的童年頗為可憐。王昶兵的父親王濟慈,也算是盧世勳的父親盧執事的學生,兩家有些故交。王濟慈求上門來的時候,盧世勳便給王昶兵留了一個名額。
李達利是武術世家出身,家裡開著全承澤縣最有名的武館。雖然,在這個修真的世界,武術遠不及法術,但是,凡塵之中,又有多少人能夠踏入仙門,修真求道?所以,世俗間還是有不少人,專程登門拜師學藝。若是練得好了,習得一身本事可以保家自衛;就算練得差,至少也能強身健體,益壽延年。
所謂“窮文富武”,一般能送孩子習武的家庭,家裡都不差錢,李家武館招收的也都是這種有錢人家的孩子。雖然,富人家庭出身的孩子不一定能吃苦,達不到太高的武學成就;但是,窮人家的孩子一旦受了傷,那肯定是沒錢治。所以,李達利他們家,能夠在承澤縣開館收徒這麼多年,除了是有深厚的家學傳承以外,也確實是積累了不少的錢財。
謝梁亮他們家,是五旗宗疆域內大儒謝廣賢在承澤縣的旁支。謝廣賢也算是千年之前,世俗界有名的文人學者,有數本著作流傳至今,影響頗廣。譬如,他曾著書《廣賢傳文》,書中提出“兼相愛,交相利”的價值主張,認為人這一生應該相親相愛,互利互助,雖然可以脫離世俗,但是沒有必要一味地求仙問道,追求長生不老。同時,謝廣賢也對當年文人熱衷的“‘實’‘名’之爭”進行過思辨論述,旁人將他的發言記錄下來,而這篇《謝公論名實記》,可以說是,最早討論哲學思想底層邏輯性的文章。
祖上傳承千年,到了謝梁亮這一代,影響已遠不及當年。雖然,謝廣賢活著的時候,一直反對人們盲目追逐玄門修真,但到他死後,沒過幾代,就已經享受不到他留下的名聲,便也開始琢磨著將自己的族人送入五旗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