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禁慾獸耳軍裝5(第4/4 頁)

模糊地倒在地上，這場自殺式的撞擊才算結束。

帝巡對此似乎習以為常，隨意拋了句“這頭羊病變了”，就帶著秋臨繞過羊繼續往前走。

路過那頭羊的時候，秋臨瞥了一眼。

羊還沒死透，它靜靜躺在地上，胸腔劇烈地上下起伏。它已經沒有站起來的力氣，透明液體從潰爛的眼角流下，口腔裡不斷吐出綿密的血色泡沫和痛苦的哀吟。

“咩……”

“咩……”

“咩……”

一聲接著一聲，絕望又無助。

病變。

秋臨心裡重複了這個詞，盯著面前搖曳晃動的橙紅火焰出神。

這是末世最近兩年出現的疾病，也是物資匱乏的主要原因。

就像變異是從動物身上開始的一樣，病變最早也是在動物身上發現的。

兩年前，一支異能者小隊離奇地死在了樹林裡。他們的屍體沒有戰鬥的痕跡，身側只有一頭長相奇特的鹿屍體。

它的頭上長出了兩張臉，兩對五官擠在一起古怪又詭異，一條前腿潰爛嚴重，兩條後腿的切割面平整。

四具屍體圍著一團篝火灰燼，火裡還有沒燒完的鹿腿骨。

顯而易見，這個四人小隊應該是在生前捕捉到了這頭鹿，吃完它不久就死了。

發現他們的異能者小心翼翼取了些鹿的樣本帶回a城，研究人員經過化驗後發現鹿肉裡有大量的病變毒素，可致死。

這是a城發現的第一隻病變動物，隨後越來越多的病變動物被發現，它們統一的特徵是身體出現腐爛。

病變的出現讓本就不富裕的物資雪上加霜，所以帝巡才開始組建科研團隊，研究解決物資匱乏的問題。

秋臨去過的星球不少，也吃過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但這麼難以下嚥的食物還真是不多見。

進入這個虛擬世界十天了，他還沒適應。

沒有甜品也就算了，居然連食物都是又苦又澀的。

皺著眉苦大仇深地吃完三顆果子，秋臨再次直勾勾望向對面的帝巡。

帝巡開始沒想搭理秋臨，但青年一直這麼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他多少也有些不自在，“你眼睛也不想要了？”

青年衝他搖了搖頭，接著向前伸直右臂，右手摺起九十度並緊。

帝巡疑惑地看向青年，不明白對方的用意，卻見青年用另一隻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的手。

這是讓他做同樣的動作？

帝巡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照著青年的姿勢伸出了左臂。

掌心對掌心貼在一起，在黑色皮質手套的襯托下，秋臨的手掌白皙纖細又修長。他的手掌緩緩摩挲過粗糙的手套，忽然一個彎曲，緊緊扣在了對方的指縫裡。

十指相扣，男人瞬間僵住，獸耳倏地立起，身後的尾巴也跟著蓬了起來。

他一共有兩對耳朵，一對長在頭頂的獸耳，一對和尋常人類無異的人耳。

男人的人類耳廓迅速攀紅，表情肉眼可見地侷促起來，“你幹什麼？”

秋臨眼底閃過促狹，他緊緊抓著男人的手，藉著對方的力道起身緩緩逼近，直到整張臉快要貼到對方臉上才停下。

他的手沒有停下的意思，拇指指腹在對方掌心打著圈圈，四指不斷在指縫間上下滑動。

青年的眼睛一點一點從男人的臉上逡巡而過。

崩起的青筋，泛紅的臉頰，抿成線的薄唇，繃緊的下巴以及滾動的喉結。

溫熱的氣息吞吐在對方的面頰上，秋臨目光緩緩上移，對上那雙閃爍的冰銀眼眸。

四目相對，秋臨上唇瓣碰下唇瓣，無聲地說出了幾個字。

——你病變了。

冰銀雙瞳中瞬間閃過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