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勢與迴歸(第2/4 頁)

見自己最具有威力的一刺被輕鬆躲開，陳默面色一沉，雙方的差距比自己想象得還大。

一刺擊空，已經積攢一定戰鬥經驗的陳默，自然立即變式橫削，向一側李書文頸部滑去，如果對方不能躲開那麼這一擊就可能破開主動脈。

雙手揹負後腰的李書文雙腿輕蹬地面，立即彈出陳默的攻擊範圍。

再度失手的陳默，長槍一甩擺出下傾的起手式，然後繼續向老師傅李書文攻去，這一次並沒有像剛才那樣，剛猛無前地全力刺擊，而是運用虛實相繼的手法為主。

數次虛刺、實則橫切。像較剛剛的，陳默看似攻擊的頻率高了許多，只是其中摻雜許多攻擊都是為了限制對方躲閃，真正的殺招只有一記。

只是即便如此，李書文李宗師也是輕易躲開，陳默爆發力十足的攻擊，甚至連衣角都摸不到。

當陳默連續進攻許多都無法擊中時，李書文突然向陳默方向挺進，微提起右腳。

對方提起動作做得不快，陳默能夠看清，於是立刻收槍阻擋在他右腳側刺的執行軌跡上。

嘣！

頭部受到重擊的陳默，如同直立的水瓶一般，被瞬間放倒在地，整個腦袋都是梆梆的。

似乎大腦產生腦震盪一般，倒在地上難以站起來。

過了好一會，才感覺大腦被修復重啟，嚴重的眩暈感消退，這是試煉場所攜帶的重置能力，讓重傷的陳默恢復如初。

仍然高手風範般揹著手的李書文見陳默重新站了起來，問道：“剛剛這一腳一看到了什麼？”

狀態恢復過來的陳默，聽到提問，立即思索剛剛的那一刻。

剛剛自己用長槍封住對方右腳進攻的路線，可腦袋一側卻遭受到了重踢。

明顯感到李書文有刻意壓低速度，也正是如此，陳默能夠看清對方的動作，並且做出反應。

剛剛那一腳陳默是腦袋左邊受踢，是對方左腳攻擊的。他刻意提起右腳是為了欺騙自己注意力，真實的攻擊在於左腳。

“右腳提起是虛招，左邊的才是實招！”

陳默將自己的推斷回答給李書文。

“對一半。”

“嗯？”他的話讓陳默感到意外，剛剛那一腳還有別的東西？

“還請李師傅解惑。”

雙手拳掌抱合作揖。

“是‘勢’。當人進行攻擊時，都會有一種‘勢’。”

老師傅李書文又跟陳默講起“勢”的概念和技巧。

“當你在看到我右腳提起時，下意識地向左躲閃，你的勢同時也向左邊移動……”

“在這時，你應對左邊襲來的攻擊時變得困難，造成像是自己裝上攻擊的現象。”

“是在防守和躲避中也有很高的運用，將敵人的事引導到對自己沒有威脅的一方，能解除敵人攻擊的威脅。”

“虛招的意義在於引導對方的勢，當你能夠調動對方的勢時，你就相當於控制了對方的節奏、行動。對你的攻擊將難以躲閃，形成撞上你攻擊的情況。”

“你之前的虛招就差在對他人勢的影響。”

“大多時候，勢不能透過一步引導成功，往往需要逐步引誘、循循漸進，才能把握住敵人的事勢，掐死敵人的勢……”

……

李書文老爺子還依舊是那麼兇猛，一腳給陳默幹倒在地上，可隨之而來的關於勢的講解，的確讓自己感到受益非凡。

之後陳默在這寶貴的一小時之內，受李書文指點，在槍術虛招上注入內在，感受流動的勢。

當李書文給講解“勢”的感念和運用之後，陳默才真正明白，自己原先的“遮”“擋”等動作根本沒有起到迷惑對手的作用，顯得十分得多餘。

每場戰鬥中，雙方會有無數次交鋒，如果可以透過虛招欺騙到對方，就能夠在對戰中建立一定的優勢。

敵人的身體多數會隨著勢而移動，能夠提前判斷出敵人躲閃的方向，或進攻的方向，把握住戰鬥的時機，給予對方難以躲閃的重擊。

……

在旁教導的李文書李師傅不知不覺地消失不見，是一分鐘250點積分的出場費用完了。

而沉默還盤坐在地上仔細感悟，那種影響推動對手勢發生改變的方感覺，透過對手對自己的觀察，反影響對手。

時而起身舞弄幾下黑隕獸，衝著自己的假想敵攻擊，運用虛招誤導對方，是對方的勢向著自己預期的方向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