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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什麼?”他很快放心下來,問。
江漓:“他既然可以在我們已經警覺的情況下把我們拉入夢境,大機率是非常高階的精神系異能者。”
精神系異能者階級碾壓的性質算是一個基本常識。
“換句話說,我們很難憑藉蠻力掙脫開這個夢境。”江漓解釋道,“但畢竟多少是個前輩,應該不會對大家有太大惡意。”
如果蝶有惡意,想要針對“江漓”和謝雲虹兩個不到c級的異能者苗子,完全沒必要費這麼多心力。
“a級頂尖”的精神系異能者,只用一眼就可以秒殺不到高階的存在,無論是汙染物還是異能者。
按照謝雲虹和漫畫的視角,確實是這樣的道理。
江漓理智分析:“所以,他或許是想要我們在夢境中陪他演戲?或者說補全這個夢境。”
“高階異能者有這麼無聊嗎?”
謝雲虹在相信好友和懷疑這個幻境製作者的節操中,猶豫片刻後,還是相信了後者,“這個人是不是有病?”
補全夢境的內容確實是事實。
按照協議,他們想要脫離夢境,就需要完成一遍劇情內容,騙過地門後再離開。
只不過是陳述方法做了稍許改變。
江漓摸著隱約作痛的良心,說:“飄飄,如果你真的在研究所,被關起來,然後看見我去當實驗體,你會感覺怎麼樣?”
聞言,半汙染物看著他的好友,皺起眉,語氣不安:“這是夢境的原劇情嗎?”
很明顯,好友因為自己被抓走做實驗的情景假設,主角並不太能接受。
金翅鳥連翅膀都垂下去,就是看著江漓,沒有說話。
或許因為這個夢境本來就是原劇情,江漓有些心虛起來。
在沒有催動靈力的情況下,謝雲虹的眼睛是一種透徹的琥珀色,現在這雙琥珀色的眼睛便直勾勾地盯住精神系異能者,似乎是想把好友印在眼中。
然後一點點染上鎏金色澤,微微眯起來,看上去很難過。
半汙染物似乎察覺到什麼異樣,問:“一定要是這個假設嗎?”
江漓有些愧疚。
他突然想到,如果是原劇情江羽遙時間線的謝雲虹,是不是也切實經歷過現在夢境中的一切。
也會很難過。
被抓起來,困在地牢裡,眼睜睜看著所有不好的事情一件一件發生,無能為力
長久以來抱有的習慣讓精神系異能者第一時間為好友著想,忘掉另一邊的江羽遙也是去參加了實驗。
被植入汙染物的部分組織,一邊服用催眠藥物一邊將不屬於自己意識到指令植入認知。
憑藉某種敏銳的感知力,半汙染物從靈力場中捕捉到好友心虛的情緒,又問:“淼淼,為什麼是這個假設呢?你明明知道如果是這樣的情況,我肯定會傷心死的。”
見精神系異能者開始猶豫,謝雲虹猛地把江漓摁倒在床上,又展開翅膀。
“淼淼,他們把我關在地牢裡那段時間,就這樣告訴我的,按照你所說的原劇情。”
“他們說,你要為了我去參加實驗,讓我乖乖地不反抗他們,抽血,採集樣本,不然你要生氣。”
半汙染物語氣耿直。
“我只是很傷心,他們是一群騙子,一邊讓我配合他們,一邊讓你參與實驗之後好久我才知道這一回事。”
——然後把金翅鳥的毛都傷心到褪色。
“你看,淼淼,到時候我都沒臉把這些醜羽毛哪來當禮物送給你,你說為了我好,瞞著我參加實驗,事實上讓我收穫了這麼多醜羽毛。”
好友沉默住。
半汙染物繼續暗中觀察。
精神系異能者編織的夢境會根據使用者認知進行調整。
如果是謝雲虹的夢境,他不會再夢中做出好友為了自己獻上人格乃至性命的壞夢。
哪怕只是傾向也不可以有。
就算是做噩夢,他也只敢想被好友拋棄,又變成一個人孤苦伶仃,亦或者從最開始,屬於好友的一切就不過是一個必將破滅的美夢。
半汙染物本能地排斥這一種可能性,甚至不願意讓其出現在夢境中;那就只剩下第二種可能,這一種獻身情節出現在江漓的認知中。
更何況這個情景假設本身就是由江漓提出來。
雖然並沒有意識到,這個情景假設已經某個程度上的事實,但謝雲虹還是敏銳意識到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