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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啊。我是你的父親。”
皺紋爬上男人的臉,那是歲月留下的痕跡。道道溝壑下藏著的不是寬容的淵,而是無數蠕動的慾念。它們用長滿倒刺的足攀附在面板上,紮根於血肉下的白骨。
【……他是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的】
【我無法想象那個下午,我是懷揣著怎樣的心情寫完那份“我的父親”的家庭作業】
阿茨德:“你怎麼都行,誰要管你。”
“但是露西的錢不能動,那是我一分一分酬過來的,和你們無關。”
右手肌肉在痙攣,阿茨德卻仍舊保持著拉椅子的姿勢,鄭重警告。
“你們不要露西,我要。”
【那份作業究竟寫了什麼並不重要,我也不記得】
【重要的是,我已經很久沒有寫過家庭作業了。題目印象如此清晰,是因為那是我轉學前的所需要寫的最後一份,並且還沒有機會轉交到老師手中。】
男人的眼驀然睜大,很是費解。
他聽到好聽的笑話——阿茨德說他要養露西。天哪!他知道自己是個未成年嗎?就算逃的再遠,只要向警局那些沒腦子的傢伙流點貓尿,就能輕輕鬆鬆把他們兄妹拽回來。
這種天真童語讓養父放下戒心。
鬼知道阿茨德為什麼突然發癲,不過沒關係,他的想法很幼稚,還是個不成熟的寶寶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茨德不敢放鬆,以至於第一時間關注到養父臉上的表情轉變。
譏諷?如釋重負?
【…有點荒謬,我做好了任何情況發生的準備,哪怕下秒警員破門而入,把我射程篩子。但是他好像不以為然】
【是我做的不夠多嗎】
阿茨德開始覺得無力。
他冷漠道:
“再讓我看到你動藥費,斷的就不是一雙腿了。”
男人懵了一瞬,不確定的動動被椅子砸到麻木的雙腿。
只有一條腿有點嚴重。
他的親親兒子真是,好不容易暴起反抗,都被這種場景嚇到自己幹了什麼都不清楚,壓根不像他,膽子小小的。
【我很慶幸一件事】
阿茨德彎下腰一張一張撿起零碎的染血美鈔,抄過凳子上的水果刀,割斷電話線,順手插進兜裡,把滾落在地上的手辦踢到養父身邊。
【露西不在家】
【這意味著什麼都不會被她看見】
阿茨德越過癱在地上的養父,觸碰到窗簾。
越過模糊的玻璃,他看見骯髒的街道、抱著珍寶匆匆走過的癮君子。腐敗的臭味和著血腥味往鼻腔鑽。
阿茨德緩慢合上窗簾。
光徹底被掩蓋。
漆黑的房間裡持續迴盪著養父的叫罵聲。
阿茨德聽見沉靜的呼吸聲。
【我承認,少年的眼,會更加好用】
沉悶的聲音在水泥地拖行。
碰撞到重物,便發出翻箱倒櫃噼裡啪啦的聲響。
【我還看得見】
“再罵大聲些吧?”
阿茨德低低嘆息,發自內心的建議。
【我希望他說出的是help,向上帝,向天使,向人間之神求救,而不是惡毒的詛咒。這會讓我……】
【不再困擾】
總是事與願違,養父傾瀉著權威被挑戰的憤怒。黑暗放大負面情緒,疼痛分外明顯,他便用盡所能想到的,夾雜俚語罵著粗鄙之詞。
男人今天穿著的是西裝。
打著領帶。
“我覺得我的建議挺好的,你為什麼不試試呢。”
阿茨德雙手攀上椅子。
夜色淪為幫兇,砸斷男人另外一條腿。
【現在,就是一雙了】
阿茨德:“喊誰都可以的,讓大都會的陽光看看貧民窟窩藏的罪惡,我猜他會欣賞我救下露西的行為。因為你還活著。”
【超人有憐憫之心。他會憐憫露西,憐憫我,還是憐憫這個被逆子打斷雙腿的父親呢】
阿茨德彎下腰。
“如果哪天露西因為你的酒癮續不上醫藥費,我就割開你的喉嚨,然後把你扔到gcpd的大樓上頭。能讓我在死前見蝙蝠俠一面,這大概是你最後的價值。”
【我進不去黑門監獄】
【哥譚排外程度和這座城市的發達一樣有名】
養父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