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章 狼人顯現(第1/2 頁)
徐沉淵伸手拔下她的木簪子,一頭烏墨藻鋪散開,卸滿指縫。
陽光透過鋼化玻璃灑入,澄淨的皮相光潔得看不到毛孔。
在那片嫣紅的唇輕啄,劍眉一挑,閒散道:“不想睡了,是不是還想繼續?”
談愛嗎?慾望已滲透到骨子裡。
男人只愛談有營養的,感興趣的,沒營養的懶得搭腔,任她鬧。
玩味,瞳仁幽深,又意味不明。
溫橋水盈盈的杏眼瞧他,“我今晚想回家住。”
男人頷首,出乎意料地沒有拒絕,扯過被子,捏緊,“嗝”的一聲出去關上門。
門外,梁柚寧忐忑不安地輕聲敲開門,得到許可後,推門而入。
環顧四周。
沒瞧見徐總裁的女伴。
她緩緩地鬆了一口氣。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萬寶龍鋼筆筆尖在紙張上飛快的劃過。
跟天潢貴胄的男人,時常低頭不見抬頭見,沒點春心蕩漾還真不太可能。
她將翻譯好的檔案雙手放置在辦公桌上,“徐總,檔案翻譯好了。”
男人神態寡淡地頷首,那層薄情的眼皮子連掀都懶得掀開。
幾息,他問,“你還有事?”
梁柚寧主動承認,“今天是我的疏忽,我並不知道那是您的女伴。”
徐沉淵筆尖停在檔案上,“你是不是覺得誰都能上到這兒來?”
梁柚寧否認,“不是。”
徐沉淵又問,不耐煩地擰上筆冒,“所以你平時也這樣用有色眼鏡隨意對待公司的到訪來客?”
通常來講,客戶來訪,無論這單生意成與不成,基礎的茶水點心必不可少,是禮貌。
買賣不成仁義在。
細節決定成敗。
上位者分明神色閒散淡泊神態,就像被紅彤彤的鐵塊烙在身上般難受。
梁柚寧攥緊衣襬,手心溼漉漉的黏膩。
趕緊解釋,“並不是,當時您的女伴說要給您打電話,後面不知怎地她猶豫了,就沒打,我以為.....”
太過緊張,嘴比腦快。
男人三分不屑,三分荒謬的意味“你以為?說來聽聽?”
梁柚寧思索如何組織語言。
徐沉淵筆挺的肩闊隨意往後一靠,指尖摩挲袖口。
語氣更冷了。
“來,說。”
毫不掩飾地鄙夷、狂妄。
梁柚寧垂眸,雪紡面料裡薄薄的汗漬,“沒有以為。”
徐沉淵:“她什麼人我比你清楚。”
梁柚寧掀起眼簾,誠懇,“我會向您的女伴道歉。”
男人頃身擰開筆蓋,視線回到檔案上,只是輕輕地說:“嗯。”
工作沒被辭退,梁柚寧鬆了一口氣,“那我先出去工作了。”
剛邁出幾步。
淡漠的聲音響起,“職業素養有待考究,自己去找財務領這個月的工資。”
夜色如墨,柯尼塞格前往南城的一間茶館。
百寶屏風裡,白衣黑褲的身影若隱若現,修長均勻的骨指有條不紊的採用高衝法。
徐沉淵繞過屏風落座於黃花梨椅子上,手中的檔案不輕不重地放置在桌案上。
桌案前,一黑一白,兩道身影。
黑襯衫解開兩顆,糜豔斑駁的吻痕。
清冷月光下,蝴蝶胸針格外閃爍。
格柵窗戶驀地湧入一股凜冽的風,吹得桌案上白瓷瓶的海棠花劇烈抖動。
“宗少,好雅興。”
“在商場上比不了徐二公子,那不是隻有喝茶的份兒。”宗尋之端起茶盞擱置男人面前。
茶杯碰撞桌案,‘瞪’的一聲,清透的茶湯一晃,灑出不少。
看似隨意不小心,實則故意挑釁。
“可惜了,這上好的白毫銀針。”
徐沉淵驀地向後一靠,手肘開合隨意放置在兩側,輕輕指尖摩挲袖口也不惱。
“宗少每年花大批次的資金在慈善事業上,不僅宗家博得一個禮善仁義的世家大族好名聲,四九城人人敬之,都說宗先生生於高閣,菩薩心腸,也平易近人。”
意味深長。
“很是難得。”
“一箭三雕。”
“高明。”
宗尋之將好沏茶湯重新穩穩端至男人面前,“所謂第三雕在哪?不過是回饋社會,積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