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你的煙丟了,別燻到我(第1/2 頁)
剛下過雨,古院落裡的空氣卷著點潮味和灰塵味。
“發生了什麼事?”謝淮茗反手掐滅菸蒂,聞聲而來。
“管好你的人。”徐沉淵一張臉冷沉,不想花時間解釋,“你問她。”
“周延澈,來一趟。”疾步越過她往外走,似一陣凜冽又迅疾的風,筆挺工整的白襯衫步入一盞盞八角路燈,在拐角處消失。
“去哪?”周延澈拾起楠木桌上的打火機,右指尖夾一支半燃的香菸,跟上。
“來就對了。”徐沉淵信步穿過迴廊,“你的煙丟了,別燻到我。”
周延澈:“......”
顧落生剛剛想電話裡是誰呢?他的身邊出現過誰?
這幾年跟著謝淮茗玩兒,她的目的同樣不純。
平日他的身邊跟著林桑寧,出入宴會、酒吧……跟林桑寧在一起後,林家才是一點一點開始衰敗,徐沉淵一次也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微博高調袖口胸針示愛,又查不出的是誰的賬號。
兩年前,徐沉淵莫名其妙為了溫橋和宗尋之在飯桌上爭執。
如果兩人不認識,徐沉淵犯不著為了帶一個才認識幾天的女人離開,去跟認識十幾年的兄弟爭執。
如果認識,為什麼那天見面他抱著林桑寧調情,兩個裝作不認識,更是連招呼都不打。
反正只記得當時林桑寧第二天就被徐沉淵給送走。
明面上,溫橋最後沒和宗尋之在一塊,也沒和徐沉淵離開。
後來,徐沉淵莫名地與林桑寧分了,後面又和。
如今林桑寧走了,消失兩年的溫橋又出現視野裡了。
這兩年,徐沉淵和宗少矛盾升級,只要一見面,彼此似乎都有意見,處處針尖對麥芒,掐得狠。
莫非當真為了溫橋?
謝淮茗不提,周延澈也不提,或者說根本沒人問,就連宗梨都不提。
沒人提才有鬼。
這幫圈子裡頂級權貴子弟,從父輩就開始交好,不該多嘴的,就真的絕不會多嘴一句。
可溫橋,這圈裡似乎沒有姓溫的?
「第幾?接你回來」
那張照片?
——是溫橋。
微博賬號也會是嗎?
男人是這樣的,愛與不愛巨明顯,金屋藏嬌,從酒吧到宴會.....一次都沒帶她出來過。
能單膝跪地擦腳男人,這世上也有,不算稀奇。
是能一個經濟層面、社會地位頂層的男人,示弱就很稀奇。
月光光影變換,謝淮茗立在白牆黑瓦之下,冷白的側臉實明實暗。
“故意吊著我,又不給個準信,為了利用我?”
“是。”她回答得乾脆,沒打算隱瞞。
“我竟不知你原來存了這樣的想法?”謝淮茗明瞭,一時間眼神複雜,又不可置信,走近,一股逼人的戾氣,“你他媽拿我,拿我!給你當跳板?”
離得近了,顧落生能聞到他身上的菸草味,混合股木質調的清香,“把我帶進來,不是你自己願意的嗎?”
“說說,為什麼喜歡他的權還是人?”謝淮茗一步步走近,她一步步後退,直至逼到牆角,“忍了這麼久,為什麼就今晚忍不住了?”
顧落生沉默。
“哪怕沒有林桑寧,也輪不到你。”
“憑什麼輪不到我?”顧落生雙手抵在牆後,“我當你是朋友,因為顧及你面子,我到今日才靠近。”
謝淮茗覺得,她比他還要渣,不喜歡了說清楚就是了,她不說,天然無害的樣子,就喜歡釣你,鉤你。
“你死了這條心,你這輩子都不可能。”
“我偏不。”
“無藥可救。”謝淮茗凝她,“知道徐沉淵唯一一次對我出手,因為誰,知道嗎?”
顧落生試探,“溫橋?”
謝淮茗轉身出了月亮門,警告,“惹誰,都不能惹男人的心頭肉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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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寂靜,後院空曠的停機坪,一臺波音Ah-64前,修長的兩道身影,一黑一白,寒風悽悽刮過男人的襯衫,性張力、荷爾蒙強勁的氣息。
“你這後院什麼時候放了這樣一臺直升機,我竟然不知道。”
徐沉淵散漫道,“剛到,還沒開過幾次。”
“三更半夜,你叫我來,就為了給你開直升機。”周延澈結實手臂開啟直升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