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大郎,你該喝藥了(第1/2 頁)
“怕我移情別戀啊?”溫橋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杯,笑了笑。
到底誰更幼稚,下樓喝杯水都要跟來。
“嗯,喜歡你的男人太狡猾。”
溫橋想,‘狡猾’這個詞形容徐沉淵也同樣貼切,他跟宗尋之,一個半斤,一個八兩。
小聲說,“我都跟你回家了,都睡你床了,還怕我跑不成。”
“你這人,嘴上說一套,心裡有主見得很。”徐沉淵半玩笑,半認真,“跑了就拿條鏈子拴在褲腰帶,吃飯洗澡上廁所,寸步不離。”
她的臉在澄淨的暖燈下,如淋過雨露的海棠花,又媚又俏,“什麼嘛,我心就這麼大點地方,只裝得下你。”
他溢位笑,將浴袍帶子隨意系起,一把撈起,“你沒穿鞋。”橫抱她抱下樓。
放在島臺上,掌心接過她手裡水杯,轉身。
徐沉淵晚上不喜人打擾,晚上傭人是不留宿的。
清脆的水流聲徐徐流出,濃稠昏暗光影下,深邃的眉骨,鼓挺是鼻骨,往下是起伏的喉結,三分板正有型,三分放浪不羈的身形半陷在陰影裡。
一股沉靜的人夫感。
溫橋摸索出手機,‘咔’地一聲,閃光燈也沒關,拍照快門聲在空曠寂靜地客廳尤為響亮。
男人略測臉,緩緩撩起眼皮,似笑非笑看過來,像極了港片多情又放浪形骸的男主角。
她尷尬捂臉,好社死啊啊啊啊。
溫橋狡辯,“我自拍。”
徐沉淵關掉開關按鈕,走近將水杯遞給她,凝她,“我說你偷拍我了麼?”
她雙手捧起水杯,接過,用喝水掩飾沉默。
溼漉漉的杏眼閃躲,一邊喝水,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他。
須臾,溫橋將水杯交到他手中。
他問,“喝好了麼?”她似小雞啄米點頭。
徐沉淵將她沒喝完的水大口悶掉,鋒利地喉結起起伏伏,彎腰水杯放地上,利落平踢向遠處,也不知踢到哪,反正沒碎。
溫橋抱怨,“我杯子髒了。”
“放這影響我發揮,碎了,傷著你。”男人寬厚的大掌拖著她白皙的腿抖了抖,貼近自己的腰胯,‘熟練地嘶’的一聲拉開白錦緞睡裙腰側的拉鍊,兩根細肩帶向兩邊被他輕輕挑開。
睡裙垂落,似剝開大白兔奶糖的糖衣,溫橋身上一涼,“我那三個問題還沒問。”
“太晚了,明天問。”
她又說,“我突然餓了,現在想吃夜宵。”
“等下吃。”
她還想說什麼,“我想……”吐出文字被悉數湮滅,徐沉淵給她換氣的間隙,輕聲,“你現在只能想我。”低沉又沙啞,再次吻住他的舞伴。
“喚我徐郎。”
溫橋突然想到那句臺詞,“大郎,你該喝藥了。”
他掐她,提醒她,“徐郎”
她又說,“徐沉淵。”
“痛痛……”
……
溫橋再醒來已是次日午後,只記得島臺坐著、躺著、又坐著,再到沙發,回到臥室,最後不知徐沉淵休息了多久,清晨她朦朧醒來,只見他意氣風發系領帶,她翻個了身又繼續睡,一覺便睡到中午。
難怪姑婆仔細瞧他,說讓他好好休息。
以後晚上不能談論敏感話題。
溫橋掀起被子,洗漱換好衣服,去車庫拿車,偌大的停車場,饒是見過世面的她也咋舌,一排排琳琅滿目,京圈權貴子弟若論敗家程度,當屬徐沉淵排第一,管家問她要開哪輛,他找鑰匙。
她說從第一輛開始數,按順序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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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究的中式美學園林,黑瓦白牆,屋簷下,淅淅瀝瀝的細雨似一根根整齊的透明地珠串落下。
假山矗立煙雨朦朦朧朧的池塘裡,胖嘟嘟的錦鯉遊蕩,溫橋往池子裡一下沒一下地扔飼料。
木質輪椅徐徐滾過石板路的聲音,跟著一隻漂亮的金毛犬,也沒牽繩,輪椅停下,它也停下,尾巴不停扇風,小金毛是祖父救助的流浪狗,它已經10歲了,算得上一條老狗。
八十幾歲的老人,雙目炯炯有神,和藹的眉眼如同春日的暖陽,“哎喲,飼料不要錢啊,我這魚都要被你喂撐死咯。”
“祖父。”溫橋撐著下巴略側過頭,“撐死就燉了。”
“丫頭,這錦鯉肉還真吃不了。”
“我打個比方啊,我有一個朋友。”溫橋收起飼料,“認識一對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