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冰,你喝熱的(第1/2 頁)
徐沉淵筆挺的脊背稍稍前傾,端起裝有冰塊水的玻璃杯,猛灌幾口。
水漬滾落至荷爾蒙湧動的脖頸,胸膛,浸溼腹部的衣襟,野性勃勃的,彷彿底下有萬丈紅塵。
溫橋坐他懷裡,能感覺到的,散發的溫度滾燙的濃郁逼人,突然想嚐嚐,“我也要喝。”
徐沉淵抬起手腕,玻璃杯送至她瑩潤的唇邊。
是徐沉淵剛剛喝過的那一邊,溫橋剛嚐了一口水,他便拿開,不滿,“怎麼只有一口。”
徐沉淵低聲笑了,“冰,你喝熱的,聽話。”
溫橋說喔。
她眉眼彎彎,倒映著月色,明媚,鮮活,“我幫你口頭澄清,說你腰好。”
特意加重強調口頭二字。
徐沉淵看著她,蕩起笑意,“口頭怎麼夠?”
他又問,“溫橋,有發言權?”
溫橋隔著月色對上他的眼眸,濃郁,像是春夜裡的篝火,耳根子熟透了,“我....怎麼知道?”她又沒試過。
徐沉淵收緊手臂,把她摁入胸口,“溫橋,你也可以有,你也可以知道。”
沉冷低磁的嗓音,像羽毛刮過耳膜,輕輕地去鼓動人心。
裹著萬千高貴、絕代風華的骨相,他的花話、他的風流,怎可以這樣多,也只有她知。
一遍遍地叫她名字,故意折磨她似的,好叫她心亂如麻、懸崖勒馬。
人與人之間的交流本質上是一種博弈,她怎麼可能說得過徐沉淵。
蘊含著某種危險致命的暗示,這要怎麼回答呀?
一問三聯,問得溫橋無法反駁,捂住耳朵,毛茸茸的小腦袋躲進他懷裡,當縮頭烏龜,當作沒聽見。
徐沉淵湊近她耳邊,筆挺的鼻尖蹭她手背,“嗯?”
低沉、磁性、醇厚的尾調從喉嚨溢位,蜜似的蠱惑。
徐沉淵輕吻她手背,“留下嗎?”
輕溼輕溼的癢意。
明明可以打定主意,不讓她靠岸,卻非要聽她親口說。
溫橋將手放下,環抱他勁廋的腰,腦袋依舊埋在他懷裡,“你別說了,我留下。”
她的嗓音酥軟,似隨波盪漾的漣漪,緩緩地,一圈圈地盪到人心尖上,讓人心滾燙。
徐沉淵視線落在她泛紅的耳根,故意逗她,“說什麼,大點聲?”
溫橋小臉蛋從他懷裡退出來,“再說第二次就不留啦。”
徐沉淵知道她害羞,沒計較,說不留有什麼用,得按他的節奏來。
慵懶地向後一靠,大掌抱著她的腰,她的橫跨在他的腰上,“靠過來,吻我。”
百無禁忌地在朦朧寂靜地注視著夜下美人。
那一身柔軟的嬌骨,撐起雙側柔嫩的小膝蓋。
一點一點地靠過來,趴他身上,勾他脖子,瑩潤的唇慢慢湊過來。
他氣息繚亂,耐心全無,所幸低頸,掌控主動權。
遊艇在深海點亮,如一隻夢幻的螢火蟲,把帶著鹹味的微甜冰露一直送到乾涸的田野。
溫橋哼唧唧的,彷彿有話要說。
須臾,徐沉淵鬆開她。
溫橋抱著他的勁腰,仰頭趴在他胸廓,柔順的海藻發散落在她肩上,眼底氤氳的水汽,白巧乖軟,像只黏人的貓,“徐沉淵,腿好冷好冷。”
清雋挺拔的身影抱她起身,“活該。”
溫橋下意識摟著他的脖頸,蠻橫無理,“怪你,你說怪你。”
“怪我。”
“徐沉淵,再說一次。”
“怪我。”
……
徐沉淵將她放在床上,溫水送至她唇邊,“我等會兒開會,洗完澡就自己乖乖睡覺,知道嗎?”
溫橋半跪在床上,小口小口地喝著,其實她衣服挺髒的,“知道了。”
她在衣櫃裡,挑一件白色襯衫浴室,這間明顯是主臥,聽徐沉淵的語氣明顯是她晚上一個人睡主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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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釅,寂靜的次臥房間裡,一盞暖融融的床頭燈光暈渲染。
被窩裡,滾燙、溼淋淋、嬌軟一團抱他腰,小動作翻來覆去,小豬拱窩似的,頻頻拱他懷裡。
徐沉淵撈起溫橋,嬌軟的腰身裹著他的白襯衫,紅撲撲的小臉蛋,哼唧唧地說熱,額前的碎髮黏在臉上。
察覺不太對勁,抬起手腕,在額頭一探,果然發燒了。
不捨得碰,讓她自己一個人睡,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