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如果我硬要強求呢(第1/2 頁)
院外門鈴聲響,溫橋將孕測紙收進櫃子。
蘇父和蘇母骨子裡傳統,忌諱未婚先孕,濫情,早些時候,徐沉淵和林桑寧出雙入對,圈內人盡皆知。
關關難,關關過。走一步,算一步,徐沉淵會有辦法處理好,她相信他。
推開門,雪已經停了,暖陽瀉在楓樹枯枝樹下,偶爾掉落下來幾片葉子。
宗尋之黑色休閒闊腿長褲,凜冽的風將黑色寬鬆衛衣吹臌脹。
蕭蕭肅肅,高大俊逸,將他半邊身子襯得柔和三分,隨性的性張力氛圍感。
溫橋走出去,伸手將樹上楓葉一揪,下過雪,樹上只剩下窸窸窣窣的楓葉了。
她問:“你還沒回市區啊?”
宗尋之雙手抄兜,“最近不忙,成無業遊民了,我不併是衝你來,是真要來節目組找工作,蹭流量,刷好感度。”
“下午還有秀場,你忘記了?”
溫橋又笑了笑,“確實是忘記了,我剛剛想收拾東西回家。”
她沒開玩笑,真有這個打算。
他要找工作這種話,聽聽就得了,有的人爭著應聘他去當cEo。
溫橋眼眸低垂,楓葉一點點的撕開,“你還能失業啊,他們都說,在商,你和徐沉淵,一人頂半邊天。”
宗尋之望著她低垂睫毛。
一根一根的,被濃墨渲染過,不時一顫動,滔滔岌岌風雲起,將他心底的幻夢連根撼動。
“這麼信我?”宗尋之喉嚨滾了滾。
溫橋將撕碎的楓葉灑泥裡,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誇你的人很多,是有目共睹的,我說了不算,大家說的才是真。”
她機敏的,不發表自己的看法,用事實論證,免得他誤會。
宗尋之悶笑,低啞的嗓音,“不是誰天生就會鳧水漂流與浪頭搏擊的能力,看似遊刃有餘,我是摸索了很久才有今日。”
她又說,“你今日好像有些不同。”
“你從未主動了解過我,才會覺得我今日不同。”
溫橋低垂眼眸,不說話了。
她覺得他要早些時候這麼撩,她真不一定頂得住。
宗尋之視線落在她手中的楓葉,喜歡揪葉子毛病,沒改過。
“哪裡不舒服?”
“我送你醫院看看?”
“不用了,沒那麼誇張,只是這段時間太累了,沒休息好。”她溫軟的手下意識覆上小腹,眉眼垂順,沉靜的溫柔。
還不確定,以醫院檢查資料為準。
跟宗尋之上醫院做產檢那還了得,徐沉淵不得弄死她啊。
成年人的恩怨並非一定有對錯,有時只是立場不同,也不是那麼輕易就能補救。
她不信他。
他往前一步,伸出手覆她額骨,輕聲如暖風,“肚子不舒服,還是頭暈?”
這氣氛,若有似無的曖昧,如小火慢煮的溫水。
她下意識地後退搖頭,如冰水澆了個乾脆,“都沒有。”
這一霎,他覺得溫橋不一樣了。
軟蓬蓬的髮絲,蒼白淨透的面容如風中搖曳的菟絲花。
一幅我見猶憐外表下,心臟之內藏著一股抗拒疏離。
他只是站在門外,沒有主動要求進酒店,外表一貫適度的分寸感。
成年男性的分寸感,也是極具魅力的,就像溫水煮青蛙。
“還是上醫院看看才好。”
突然的暈倒,怕是什麼病症是前兆,他不放心,也堅持。
“尋之哥,你先忙,我實在困,想睡會。”
宗尋之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她的逐客令,“也好,有事叫我。”
溫橋伸手握住門把手,扣上。
他反手猛地抵住門,深深地凝她,如冰藍的萬年冰川有一絲絲融化的跡象。
溫橋掀起杏眼,“怎麼了?”
“我有一大憾事,在你年少時,我沒能和你說清楚,讓你把我當兄長看待,你真想好,不跟我走?”
溫橋嫣然一笑,“可惜人生沒有如果,已經逾期了。哪怕就算不逾期,都說懸崖勒馬,尋之哥,你明知前方是懸崖,也會及時勒馬嗎?”
宗尋之勾唇笑,“如果你跟我,我會。”
她又問,“你真的會嗎?”
他沉默。
“年幼時,我親眼看著我的母親從樓上跳下去,她走後,後來方家把我關在地下室,吃的是殘羹,你沒經歷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