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監控室裡一聲尖叫(第11/12 頁)
回來的他一無所知。
兒子想過去抱爸爸,於如嫣一把拉住他說:“兒子,爸爸累壞了,噓!”
兒子聽話地學著媽媽“噓”了一聲。於如嫣給他洗了澡,娘倆在另一個房間睡著了。
過渡樓上,嶽鳳鳴和女兒吃著於如嫣派史書傑送來的飯菜,覺得於如嫣真是太善良了。她們從小玩在一起,於如嫣有了好吃的總是第一個想起自己,她對自己掏心掏肺。不管自己和史書傑在一起是誰的錯,她都對不起於如嫣,她堅決要和史書傑一刀兩斷,堅決不能被史書傑控制。
半夜,嶽鳳鳴腳疼得睡不著,看著熟睡的女兒,她不知該愛還是該恨。女兒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寶貝,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應該全身心地愛她。可是,女兒的出生直接把她打入十八層地獄,釘在了恥辱柱上,女兒不是他老公的種,她也不知道是誰的種,用前婆婆罵的話女兒就是個“野種”。
記得女兒呱呱墜地時,醫生告訴老公莫雨森女兒是A型血時,他直接怔住了。他們都學過生理衛生,知道他們兩口子都是o型血,無論如何也生不出A型血的孩子,不用做親子鑑定就知道孩子不是老公的。
老婆婆一聽孩子不是自己家的血脈,連月子也不伺候了,直接甩臉子走人。老公深知對不起嶽鳳鳴,將就伺候完月子,從此,老公住進婆婆家,留下一個月大的女兒和身體沒完全康復的嶽鳳鳴。
嶽鳳鳴幾乎天天以淚洗面。看著小小的女兒,她無比委屈。能怨她嗎?她是無辜的,無論她爹是誰,女兒都是她親生的。可是老公也不能怨自己,自己是受害者。
想當初,嶽鳳鳴和莫雨森也是自由戀愛。莫雨森從高三開始給嶽鳳鳴遞紙條,嶽鳳鳴忙著備戰高考沒功夫理他。直到高考結束,嶽鳳鳴考上大學,而莫雨森陷入愛而沒人理的糾結中影響了學習,高考成績受了影響,只考了箇中專。
嶽鳳鳴大學畢業回到礦上當上了宣傳科的科員,而莫雨森已經在洗煤廠工作了一年。莫雨森下了班就在辦公大樓堵著嶽鳳鳴,堅持送嶽鳳鳴回家。整整兩年,莫雨森終於把嶽鳳鳴追到手。他們領了結婚證分了過渡樓。
領證當天,莫雨森的媽媽擺了兩桌。莫雨森激動得端酒杯的手有些顫抖,他終於抱得美人歸,追到了他心中的女神。
當晚,他們在過渡樓佈置新房準備結婚的東西,莫雨森微醺著摟抱著合法妻子,情不自禁地互相把自己交給了彼此。
他們彼此為初戀,初經人事都很青澀,都很珍惜,都很手忙腳亂。反正快舉行婚禮了,他們不怕懷孕。領證時查過體,領過生育證,孩子來了是上天給他們的結婚禮物。以後,他們住在過渡樓,過起了小夫妻的生活,夜夜狂歡。
他們白天上班,晚上有時間散散步,騎著車子四處溜達。有一天,莫雨森騎著腳踏車帶著嶽鳳鳴去玩,神使鬼差地鑽過了鐵路涵洞。
津浦鐵路是個分水嶺,鐵路以西兩公里就是礦區,車水馬龍,像個小城市,鐵路以東是塌陷區。地下的煤炭開採上來,地面塌陷,形成小小湖泊。湖泊周圍荒草叢生,成年人站在野草裡看不到頭頂。湖泊中間用煤矸石墊起了一條路,這條路通向遠方的村子。不過這條路人跡罕至,女人們是不敢單獨從這條路上經過的。
莫雨森騎著腳踏車,嶽鳳鳴坐在後面摟抱著他的後腰,兩個人沉醉在真正的蜜月幸福中。他們專門去沒人的地方,恨不能在野地裡歡好,來一次野合刺激自己的神經。
天暗下來,嶽鳳鳴提醒道:“雨森,快回去,聽說塌陷區不安全,是女人的禁區。”
“親愛的,女人的禁區,女人跟著男人還是禁區嗎?我們騎到水邊就往回返。”
“老公,回去吧,我害怕。”
“親愛的,別怕,有老公在,專治一切牛鬼蛇神!”
莫雨森吹著牛皮往前騎,剛來到水邊,聽到後邊有摩托車的引擎聲,他下了車子等待摩托車過去然後往回騎。
摩托車越來越近,兩輛摩托車一前一後,前面的摩托車後座上坐著一個彪形大漢。再近些,他們看清了三個人都戴著大大的墨鏡,根本看不清三人的臉。
莫雨森把嶽鳳鳴護在身後,儘量往邊上靠。
兩輛摩托車來到他們跟前開得很慢,慢到幾乎停下了。坐在後座上的男子朝嶽鳳鳴看了看,嶽鳳鳴把頭低了又低,只讓人看到她的頭頂。
天邊的最後一絲光亮消失,周圍黑灰一片,火車轟隆隆地駛過後便是一片沉寂。蚊子成群地飛過來撲在人的臉上。嶽鳳鳴不敢抬手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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