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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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要重新送我一個。……用我的錢也沒關係。”

&esp;&esp;“……”

&esp;&esp;身後的人頓住了腳步，沒有跟著他往前走。

&esp;&esp;降谷零頭也不回，抓緊他的手用力拉了拉，語氣裡染上了親暱的抱怨：

&esp;&esp;“幹什麼啊？快點跟我過來，我知道這附近就有一家珠寶店……”

&esp;&esp;“零。”

&esp;&esp;“就算不是藍寶石也沒關係……哪怕是個素戒也行……”

&esp;&esp;“……別說了，零。”

&esp;&esp;“只要是你送給我的——”

&esp;&esp;倔強的背影忽然被抱住了。

&esp;&esp;強作鎮定的聲音戛然而止，末尾被碰撞出無法掩飾的顫音，由此洩露出的真實情緒讓公安警察再也無力維持假面，終是顫抖著咬緊後槽牙，回頭一腦袋撞進了瑛二懷中。

&esp;&esp;他的雙臂像抱住救命稻草一樣拼命抱緊了瑛二的背，聽到他在自己頭頂發出了沙啞的聲音：

&esp;&esp;“你也清楚的……我們之間沒有以後。”

&esp;&esp;“……別說了。”降谷零攥緊了他的衣服。

&esp;&esp;“所以到這一步再做那些事情……已經沒有意義——”

&esp;&esp;“別說了！！”

&esp;&esp;阻止和被阻止的人身份對調，但其中蘊含的痛苦是相同的。

&esp;&esp;被顫抖的吼聲喝止的瑛二神色模糊，他沉默了半晌，慢慢抬手按住降谷零的肩膀，避開他的眼睛，低頭捕捉到了他的唇。

&esp;&esp;像是宣洩，又像是安慰，但更像是確認對方存在一樣的吻，受到了金髮男人超乎想象的激烈回應，滾燙的唇舌瞬間反客為主的糾纏上來。

&esp;&esp;情緒升騰到如此地步，剩下的便不再需要任何言語。

&esp;&esp;空氣在唇齒的交接中變得潮熱，金色的髮絲鋪灑在床上，明明是如此溫情柔軟的一幕，它的主人卻不管不顧地發洩著急切與粗暴，摟著身上的人和他毫無間隙的唇舌廝磨，膠著間很快嚐到了血液的腥甜。

&esp;&esp;“零。”

&esp;&esp;“零……”

&esp;&esp;密不透風的擁抱中，比他高大得多的男人輕撫著他的臉，嘴裡不停喚著他的名字，像是要把這麼長時間裡落下的全部補上。

&esp;&esp;他幽深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臉上，注視著他所有的隱忍與思念，不安與渴求，脆弱與依賴。

&esp;&esp;那目光是如此悠遠，彷彿穿越了時光，帶著守望的懷念與傷痛。

&esp;&esp;降谷零從他的吻中艱難地分出心神，透過那樣的眼神，看到了青年時與自己熱戀的教官，臥底時神秘危險的上司，坦白一切時靈魂交融的愛人……

&esp;&esp;到最後，所有的他都變成了此刻的模樣。他就在他面前，如此鮮活，如此強勢，如此溫暖；他緊緊地抱著他，與他毫無間隙地耳鬢廝磨，親吻纏綿。

&esp;&esp;但是這樣的親密，還能持續多久呢？

&esp;&esp;一種滅頂的悲涼忽然淹沒了降谷零。外人面前冷漠心狠又城府極深的波本威士忌一下一下地哽咽起來，他閉上眼睛用力摟住了瑛二，不顧一切地和他緊緊相貼。

&esp;&esp;“你也在看著我嗎……？”

&esp;&esp;他哭嚥著在瑛二耳邊詢問，而忍者的回應是愈發用力地扣住他顫抖的五指，藉著擁抱隱藏起自己的表情，藍眸像兩泓死寂的深潭。

&esp;&esp;啊……他當然也在看著。

&esp;&esp;這個人是降谷零，是他的學生，他親手培養的驕傲，他最心愛的小狗。

&esp;&esp;……他兩度想要違背理性的愛情。

&esp;&esp;窗外，沉睡的大海開始翻滾，烏雲壓頂，雨點急促地拍打窗戶，聲音一陣高過一陣。

&esp;&esp;閃電撕裂天空，扭曲的電弧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