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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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麼多年，都沒有愛過我？”

&esp;&esp;泣血般的質問說到最後，已然嘶啞的不成樣子，顫抖破碎的聲音讓人幻視無法掙脫的漩渦，他在漩渦中苦苦掙扎，眼中透出垂死的絕望。

&esp;&esp;“……”

&esp;&esp;那麼多年。

&esp;&esp;那一刻，千手瑛二眼前分明閃過了帶土從小到大的每一張臉。

&esp;&esp;他的每一個表情，他都記得。

&esp;&esp;“……我明明愛過你的，帶土。”

&esp;&esp;藍髮男人背對著帶土，發出耳語般輕如吐息的呢喃。

&esp;&esp;“從十二歲開始，我就比誰都要愛你。為什麼你就是不明白呢？”

&esp;&esp;“你說……什麼？”宇智波帶土瞳孔驟縮。

&esp;&esp;千手瑛二沒有重複自己的話。他在不知何時變得一片死寂的戰場上緩緩轉頭，深淵似的雙眼平等的掃過每一個愛著他的人。

&esp;&esp;“我或許從沒有說過，但我確實愛過這裡的許多人。”

&esp;&esp;突然之間，這個一直在迴避他們的感情，也一直在東扯西扯，迴避自己的感情的人，就這樣突兀的鬆了口，說出了令許多人心尖發顫的肺腑之言。

&esp;&esp;他最後將寧靜如海底的眼神投向宇智波斑，用一種既像在和他交流，又像在剖析自己的方式，堪稱誠懇的坦言道：

&esp;&esp;“雖然那些愛的前提，可能是算計，可能是忌憚，只有很少的部分是單純的被吸引……說起來，我可是一直以無情如機器而在忍界聞名的。”

&esp;&esp;像是突然想到了有趣的事一般，被眾人矚目的男人微微失笑，隨後慢慢收斂了笑意，眉宇中的神色卻更顯沉靜柔和。

&esp;&esp;“可我並不是沒有感情。”

&esp;&esp;以冷酷而聞名的男人輕聲說。

&esp;&esp;“在那一場場本不該付出感情的旅程中，我說過謊，費盡心機算計過別人，故意用死亡甩開過職責……

&esp;&esp;“我以為我做這一切，就是為了達成既定的目的，並最終回到自己的世界，我以為自己很清楚這一點，並一直做的很好。

&esp;&esp;“但有一件事，是連我都不能否認的。”

&esp;&esp;一陣細微的騷動傳來，千手瑛二安靜轉眼，與那些神色複雜的異世界人們互相對視著，又在他們望著自己重新陷入沉默時，輕盈而無奈的揚起唇角。

&esp;&esp;他輕緩而認真的說：“我會因為與你們分別，而發自內心的感到悲傷。”

&esp;&esp;死寂。

&esp;&esp;在突如其來的、許多人都紅了眼眶的寂靜中，瑛二傷腦筋似的笑了起來，無可奈何的說道：

&esp;&esp;“很不可思議對吧？但事實確實如此。為了讓事情變成我想要的模樣，我對你們進行過動輒數年、十數年的分析和觀察，我算盡一切，將你們當作珍寶一樣去保護，將每一個細枝末節都為你們考慮到，生怕哪一個環節出了差錯，我……”

&esp;&esp;他說到這裡頓了頓，眼睫不可思議的顫動了一下，而後嘆息似的垂眸而笑。

&esp;&esp;“我在你們身上傾注了數也數不清的心血，早已分不清什麼是利用，什麼是真情……”

&esp;&esp;“所以你是在意他們的。”綱手溫柔卻不失敏銳的替他總結。

&esp;&esp;千手瑛二的喉結滾動著。

&esp;&esp;“……啊。我無疑是在意他們的。”

&esp;&esp;他最終回應了這句判斷，眼簾垂下又抬起，暗沉的眸光安靜的凝視著斑，裡面蘊含著一絲嘆息。

&esp;&esp;宇智波斑也在看他。

&esp;&esp;在一陣壓抑的沉默中，他從那一絲嘆息裡，突兀的領會了瑛二的意思。

&esp;&esp;忍界修羅的神色逐漸僵冷。

&esp;&esp;他已經明白，瑛二在給他早該給出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