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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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抱歉。”千手瑛二輕聲說。

&esp;&esp;“為什麼？”伏黑惠帶著哭腔再次問。

&esp;&esp;千手瑛二看了他幾秒，終於嘆息似的垂下了視線，失神的看著自己的手掌。

&esp;&esp;“你要用那個麼？”

&esp;&esp;旗木卡卡西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如此冷靜，冷靜到已經不自然的失真。

&esp;&esp;像是真正的他已經不在這裡。

&esp;&esp;——無形的視線注視著他們。

&esp;&esp;此刻，其他人的嘈雜消失了，無關的景象全部化作灰白，存在於生與死的夾縫裡，只有他·們·三·人靜靜對立。

&esp;&esp;就像曾經，在神無毗橋旁的洞穴下，他·們看著他給帶土輸送生命力時一般。

&esp;&esp;“你能看到她麼，卡卡西？”

&esp;&esp;於是千手瑛二輕聲開口。

&esp;&esp;寂靜的、熟悉的虛影降臨在他身邊。

&esp;&esp;旗木卡卡西繃緊下頜，感受到沉默的、少女自虛空看來的眼神。

&esp;&esp;“琳正看著我們。”

&esp;&esp;前方的千手瑛二像冰雪一樣靜謐的說著，朝他看來的藍眸像當年一樣，充滿命運的死寂和深幽。

&esp;&esp;“她想知道，自己託付給我們的事怎麼樣了，自己被我們奪走的心臟去了哪。”

&esp;&esp;“……”

&esp;&esp;旗木卡卡西像是無法再承受重擊一樣顫抖起來，閉上眼睛，嘴巴竭盡全力的、痛苦的張開，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esp;&esp;宇智波帶土還躺在他們身邊。

&esp;&esp;如此安靜，如此冰涼。

&esp;&esp;那是琳想看到的他嗎？

&esp;&esp;肯定不是的。怎麼會是呢？

&esp;&esp;可是……可是，難道瑛二就該為這個結果付出生命嗎？

&esp;&esp;這種事……這種事、無論怎麼想都……！！

&esp;&esp;銀髮上忍煎熬的幾乎將牙根咬出血來，胸膛因為控制不住的哽咽而抽動。

&esp;&esp;“不止是琳。”

&esp;&esp;千手瑛二從他身上平靜的收回視線，從自己的視角，看到了圍繞著自己的眾多身影。

&esp;&esp;他在他們的注視下低頭，在自己所愧對的孩子那雙像極了自己，卻又像是單純為了襯托自己而存在的澄淨雙眼的注視下，抬起了自己的手。

&esp;&esp;“看到了麼？”他不知在向誰解釋著，眼底被虛空世界中存在的鮮血染的猩紅，“這雙手，滿是罪孽，上面全是過去之人的血。”

&esp;&esp;所有人都望向他修長光潔的手。

&esp;&esp;“所以……”大滴大滴的眼淚從伏黑惠眼角滾落。他試圖控制住不爭氣的淚水，因為他已經明白了瑛二的打算，甚至從他自始至終平靜至極的眼神中讀懂了他的決心，作為孩子，他想他再也不能阻止，也無法阻止。

&esp;&esp;但他控制不住。他無法不讓自己變得泣不成聲。

&esp;&esp;“所以……你要為了宇智波帶土……還有那些、過去的——”

&esp;&esp;“那些過去的人裡，有像我一樣……”

&esp;&esp;沙啞低微的聲音忽然傳來，打斷了少年幾乎語不成句的啜泣。

&esp;&esp;已經安靜了許久的角落裡，滿身傷痕的宇智波斑吃力開口，已經變得漆黑的眼眸艱難的滑向瑛二，“對你來說，多少還有些意義的人嗎？”

&esp;&esp;所有人都聽懂了他的意思。

&esp;&esp;【過去的人】。

&esp;&esp;千手瑛二不是一直反對為過去的人駐足，所以才執意要拒絕宇智波斑，甚至不惜和他展開那樣一場驚天動地的戰鬥嗎？

&esp;&esp;既然如此，他現在又為什麼……

&esp;&esp;迎著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