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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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面無表情的和宿儺血紅的眼睛對視著，過了一會兒，才冰冷又不近人情的說：“這和小孩子沒關係。”

&esp;&esp;“什麼沒關係？！瑛二可是我的——！！”

&esp;&esp;“如果當時不那麼做的話，你們連和現在的瑛二相遇的機會都不會有。”

&esp;&esp;少年驚怒的大喊被男人更煩躁的打斷，後者蒼藍如天幕的眼睛轉向瑛二，強硬的聲音一瞬間變得沙啞，“……即使那樣也沒關係麼？”

&esp;&esp;虎杖悠仁和伏黑惠愣住了。

&esp;&esp;“那是、什麼意思……？”

&esp;&esp;粉發少年心裡萌生出不詳的預感。

&esp;&esp;或許是到這一步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五條悟乾脆將話說開了：

&esp;&esp;“不然你們以為，神明怎麼會有完全是人類的孩子？”

&esp;&esp;他像是感到很可笑似的輕嗤一聲，轉眼看向怔愣的伏黑惠，像是透過他的五官看到了某個人一樣，唇角忍不住露出譏諷卻複雜的笑：

&esp;&esp;“惠，那傢伙看樣子是沒對你說過吧？

&esp;&esp;“關於人類咒術師，【伏黑瑛二】的一生。”

&esp;&esp;“你說……什麼？”伏黑惠的瞳孔驟然縮小。

&esp;&esp;“呵……伏黑瑛二，應該算是眼前這位神明的前世了吧。”

&esp;&esp;五條悟沒有管他的反應，很快將目光重新投注到人魚精靈身上，插在口袋裡的手逐漸攥緊。

&esp;&esp;“那個時候……要不是我詛咒了他，留住了他的靈魂，那他現在毫無疑問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esp;&esp;“那樣的話，他就不可能跟你們相遇，也不能再和我重逢了。你們覺得即便這樣也沒關係嗎？”

&esp;&esp;那當然……！

&esp;&esp;伏黑惠的眼瞳微微震盪，脫口而出具有特殊意義的話：“那……那【他】死了嗎？”

&esp;&esp;五條悟呼吸一窒，一時間竟覺得喉頭髮堵，咬著嘴唇說不出一句話。

&esp;&esp;虎杖悠仁則在愕然半晌後，猛地扭頭看向自己的愛人：“瑛二……？五條老師說的是真的嗎？”

&esp;&esp;此話一出，他能感覺到五條悟和伏黑惠的眼神全都集中到了瑛二身上，就連宿儺都不例外。

&esp;&esp;但他此刻已經顧不上別人，只是不自覺握緊了愛人的手，兩眼緊緊的盯著他。

&esp;&esp;【……】

&esp;&esp;清風緩緩吹起神明束在一起的長髮。

&esp;&esp;【誰知道呢。】

&esp;&esp;他在安靜半晌後這樣淡聲說著，表情沒有絲毫改變，像是對五條悟的話完全無動於衷。

&esp;&esp;【前世的事，我記不太清了。而且，就算我記得又如何？】

&esp;&esp;他看了伏黑惠一眼，而後話音一轉，白玉般的指尖輕輕撫上虎杖的頸側，在他微微臉紅的反應中觸碰著自己給他印上的印記——一個能感知信徒狀態的蝴蝶花紋，垂眸淺笑道：

&esp;&esp;【雖然靈魂層面上的親情不可磨滅，但其他的那些，都已經過去了。】

&esp;&esp;【這一世，陪伴在我身邊、被我打下烙印的信徒——唯有你一人而已，悠仁。】

&esp;&esp;——唯有你一人而已。

&esp;&esp;聖潔的神明像是能發光一樣輕聲說著。

&esp;&esp;虎杖悠仁的眼睛緩緩瞪到最大，大腦不受控制的一片空白。

&esp;&esp;在他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宿儺的眼中閃過森冷到恐怖的黑暗，張嘴就想再說些什麼。

&esp;&esp;但瑛二卻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聖潔的神力湧入，強硬的將他這樣的汙穢之物塞了回去。

&esp;&esp;在他旁邊不遠處，五條悟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始終密切注視著瑛二的六眼微微一縮，心尖不由得顫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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