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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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理論上你是要和他生氣的，按照過去這個時候小心眼的你就要開始鬧脾氣，嘟嘟嚷嚷的和硝子告狀了。

&esp;&esp;但硝子不在，五條悟也不在，只有你和一個即將消散的執念在這裡，而你現在也顧不上生氣，含淚的眼愣愣的盯著他，雖然心裡已經很確定了，但依舊忍不住顫抖著聲音問：“……是你嗎？”

&esp;&esp;於是他又笑了起來，有那麼一點輕鬆詼諧的味道。

&esp;&esp;“是我哦。”

&esp;&esp;他說。

&esp;&esp;壓在眼睛沉甸甸的淚珠像是被開啟了什麼開關一樣，一下子滾了出來，你狼狽的扭過頭，還試圖維持一點自己的體面。

&esp;&esp;“哎呀，像什麼樣呢……”夏油傑把紙巾塞到你的懷裡，胳膊搭在自己翹起的膝蓋上，撐著臉，仍然帶著笑看你：“真是的，這樣的話一定會被你的學生嘲笑的吧？”

&esp;&esp;你拽著紙巾，努力的深呼吸，憋住自己的哽咽。

&esp;&esp;“這你也知道嗎？”

&esp;&esp;“嗯，看到了哦。”

&esp;&esp;你驚訝的扭過頭看他。

&esp;&esp;他沒有穿那套袈裟，而是穿著高中時的校服，就連面龐也稚嫩的不像個成年人。

&esp;&esp;被黑色校服裹住的手臂撐在欄杆上，他把頭仰了起來，紫玉色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天上亮晶晶的星星，很珍惜的表情……像是在看什麼馬上就看不到的東西一樣。

&esp;&esp;“上一次，你快要死掉的時候，不是來過這裡嗎？”

&esp;&esp;上一次？

&esp;&esp;你立刻想起那次瀕死時到達的空間裡。

&esp;&esp;“這裡是——”

&esp;&esp;“你的記憶深處。”他說。

&esp;&esp;“因為你的領域觸及到了空間的法則？我也不清楚……上一次，他來到這裡時，我就隱約有了一點點感覺……”

&esp;&esp;“不過也許是他也死了的原因，現在我能完好的出現在這裡了。”

&esp;&esp;夏油傑把胳膊伸在空中，張開掌心，有些愣愣的盯了一會，然後很突然的又笑了起來，高高興興的晃了晃盪在空中的長腿：“真好啊……”

&esp;&esp;真好啊……活著的感覺。

&esp;&esp;但他沒有說出口。

&esp;&esp;夏油傑透露的資訊讓你聯想起羂索那句“這次你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esp;&esp;上一次，在這裡，你在踏向未來時後悔了，那道女聲一直試圖讓你繼續前行——但毫無疑問，如果你真的繼續往下走的話，那你一定會死。

&esp;&esp;因為人類不能到達那麼久的將來。

&esp;&esp;以凡人之軀窺見命運，必將付出代價。

&esp;&esp;這麼說來……

&esp;&esp;“那個女聲……就是她嗎？”

&esp;&esp;羂索口裡的“沒能殺死你”指的就是這個夢嗎？

&esp;&esp;“……抱歉，”夏油傑聳了聳肩：“我不知道，我那會只有一點微妙的感覺。”

&esp;&esp;你被這個新話題轉移了注意力，忘記了傷心，又扭過頭起重新看他。

&esp;&esp;他現在也的確是十幾歲少年的模樣，額頭上也沒有長長的疤痕，甚至校服上還有被你和五條悟偷偷畫上的豬頭。

&esp;&esp;“那你會——”

&esp;&esp;那你會活過來嗎？那你能——

&esp;&esp;如果有感覺的話……如果能完好出現的話……

&esp;&esp;“你看，”他打斷了你的話，指向不遠處那條長長的石頭路。

&esp;&esp;夜色雖然很暗，但似乎完全不影響視力，至少你依舊能看的很清楚。

&esp;&esp;石頭路上蹦噠著幾隻胖鳥。

&esp;&esp;是夏油傑喂的那幾只，這時候還沒有飛走，搖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