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第2/2 頁)

相信正義，相信自己可以，你可以割掉腐爛的根，讓玫瑰燦爛的盛開，你可以永遠擁有翅膀，快樂自由的飛翔。

&esp;&esp;然而——

&esp;&esp;然而最後你卻發現沒有陽光的地方玫瑰根本不會盛開，你自以為可以飛翔的翅膀已經因為這份沉重而搖搖欲墜，你不能按照自己所想的這樣去承擔這些責任，你不能像五條悟那樣冷淡的像神明一樣遙遙觀看世間，他人的痛苦也是你的痛苦，對自身的懷疑和這份職業的不理解讓你逐漸覺得自己是個無能的人。

&esp;&esp;所以究其結果，你就是一個沒有堅持下去的人。

&esp;&esp;所以——

&esp;&esp;有些事情就算怎麼堅持努力也不行的對嗎？

&esp;&esp;你給不出答案。

&esp;&esp;你張了張嘴，但依舊什麼也說不出來。

&esp;&esp;冷意漫漫浸入骨髓，你打了個寒噤，被身後的人用雙手半攏住。

&esp;&esp;“有些事情，”你聽見五條悟聲音很淡的說：“不堅持會後悔。”

&esp;&esp;“也有的人，除了堅持別無選擇，”他說，你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睛裡藏著冰雪，剔透而冷淡，然而你感受到更多的還是他掌心的暖意：“但我想，她一定是因為擁有愛所以才這麼努力的生活下去吧。”

&esp;&esp;是這樣嗎？因為愛嗎？你有些恍惚的想，這瞬間你覺得這場對話離你遠去了。

&esp;&esp;“謝謝。”

&esp;&esp;最後你只聽見青年這麼說。

&esp;&esp;離開的時候你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倒的橫七橫八的咖啡廳，前天來的時候它還是很漂亮的樣子，就像那個女孩一樣。

&esp;&esp;黃昏的光悠悠然垂下，親吻般輕輕觸碰著焦黑的招牌，溫柔的像是害怕驚醒亡魂，但再溫柔也沒辦法抹除死亡的痕跡。

&esp;&esp;你回憶著那些年輕人的面龐，想象了一下他們在火裡掙扎絕望的樣子，不自覺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