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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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捉摸不定的話讓你攥緊了衣角。

&esp;&esp;你承認自己大部分時間已經看不透這個人了，十年帶來的太多，雖然五條悟表現的和高中時候沒什麼兩樣，但不自覺表現出來的壓迫感總能清楚顯示著這個人和過去完全不同。

&esp;&esp;他更有掌控力，更聰明，也更冷靜。

&esp;&esp;也許也更瘋狂。

&esp;&esp;綠燈了。

&esp;&esp;車輛隨著車流開動起來，越靠近高專車流量越少，很快空曠的路上就只有這一輛車還在飛快的前行。

&esp;&esp;“別說那種無聊的事情啊，”你聽見他漫不經心的聲音：“談未來不如談談過去嘛，雖然沒那也不是很好的記憶——這十年你怎麼樣？”

&esp;&esp;你身體再次緊繃起來——終於來了。

&esp;&esp;你就說肯定要問這些問題的。

&esp;&esp;“還可以。”你謹慎的回答。

&esp;&esp;他喉嚨漫出沉沉的笑聲，情緒捉摸不透：“我猜也是，不然也不會一直不回來看一看老同學，硝子也很想你啊。”

&esp;&esp;“和她也偶爾還有聯絡。”你想了一想，誠實的說道。

&esp;&esp;這次回來也有和硝子說，不過今天去高專確實沒通知一下——說不準會抱怨你哎。

&esp;&esp;“當時走的時候也有和她聯絡嗎？”他聲音很慢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問你。

&esp;&esp;車猛地加速了，頗有一種不好好回答就一起去死吧的病嬌感覺，你嚇了一跳，慌的扶住旁邊的的車門。

&esp;&esp;“慢一點——搞什麼啊你？170碼了？你想死嗎？”生死之間你甚至忘了害怕五條悟，轉頭怒道。

&esp;&esp;“刺激一點啊，”五條悟側頭看了你一眼，你被他這一眼看的驚心動魄，真害怕他沒看路就撞到哪裡，他笑出了聲，又很無所謂的樣子說道：“就這樣死了不好嗎？什麼都不管，什麼都忘掉——反正這樣的生活也是無聊透頂了啊？說不定和你死在一起是很好的結局。”

&esp;&esp;原本想罵人的你一下子被他的話弄的卡了殼。

&esp;&esp;你突然的安靜讓剛剛還囂張的白色大型動物有點不安，飆車的時候還不忘側頭瞄你一眼。

&esp;&esp;“就是這樣。”過了一會，你慢慢的說：“所以我走了。”

&esp;&esp;他沒說話，車速卻放慢了。

&esp;&esp;“你是個英雄，我不是。”你冷冷的扭過頭，看著窗外，面無表情的說。

&esp;&esp;你甚至羨慕叛逃的夏油傑——不管是逃走前還是逃走後，他總有堅定的信仰，但你呢？

&esp;&esp;你沒有了。

&esp;&esp;在五條悟因為摯友的叛逃而鬱鬱寡歡的時候，你也同樣陷入了搖擺不定中。

&esp;&esp;什麼是正義？你做的是正確的嗎？誰理解你？誰感謝你？為什麼遭受到只有恐懼的眼神呢？

&esp;&esp;為什麼上級會一次一次失誤的傳達錯誤資訊，為什麼質問得到的答案永遠是敷衍，為什麼拼著性命的付出得到的只有更沉重的任務？

&esp;&esp;你不是在拯救世界嗎？

&esp;&esp;在那個被父親家暴到差點死了的孩子面前，你看著因為怨恨而誕生的咒靈和角落裡那個被咒靈嚇得瑟瑟發抖的男人，心情麻木。

&esp;&esp;孩子祈求的話語至今也在你耳邊迴響著：救救媽媽。

&esp;&esp;姐姐，求求你，救救媽媽。

&esp;&esp;媽媽已經死了，怎麼救呢，女人身下深紅的鮮血和身上可怖的傷痕像是一把利劍刺向你的心。

&esp;&esp;親眼目睹父親殺了母親的孩子今後到底該如何生活？殺掉因怨恨而誕生的咒靈就可以了嗎？

&esp;&esp;或者說，和人類相比，到底誰更恐怖一點呢？

&esp;&esp;你再一次問自己：你不是在拯救世界嗎？

&esp;&esp;拯救世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