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港口故人遠來訪(第3/3 頁)
的日子,浮沉欠這個村的,盧相不想讓他未來混跡暗明兩面,平安能給他,但有多久呢?不好說!
“別站著了,讓我看看如今盧府可好!”盧相嘴角微微上揚,微笑中只有一個父親對孩子的愛。
這位遊人,真複雜。是遊人,也是故人。
府裡與走時大差不差,該有的擺件一件不少。被貶時,無一人來送,除張裕一人,恭敬的送走一位罪人,浮沉不止張尚書,這是一個關係鏈。但府上的東西未少,甚至還有新物品,張裕定有暗中護著,還有就是妻子,呵護有加。那些利益之人,有少數已被暗中的刺客殺害,沒留下幾人。
府內進來便有一條河,很美,多年以來都很美,在盧相心中,這條河如詩詞一般美,因為妻子經常坐在河邊的小亭子下,與他談天說地,兩個人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以及人間的煙火氣,那時他們總幻想著自己是百姓,日出耕種,落談故事。可盧仕達已入官海,這麼深,想游出去,難了!這條路,太黑,已走到深處,為了家人,也要摸到黑,甚至成為黑的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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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小河上的橋,往裡走就是住宅。
屋裡,一位女子靜坐在那裡,臉上未有一絲波瀾,手有一絲顫抖,她的手暴露出她的思念。
“夫人。”她的身後冒出一個聲音。
女子驀然回首,那個在一個不經意時間點突然在她腦海出現的笑容,她從來沒有講思念掛在臉上,也沒有在心上,在府裡的花花草草,在整潔的一塊塊柱子,在府外的牌匾上,在這個家裡。現在,他就站在身前幾尺處,筆直的,傻傻的一動不動。
她儘量保持平靜,緩緩說道:“回來就好!”可隨著聲音的消失,她終於繃不住了,幾十年,獨守空房,眼淚在兩腮間流過,滴在地板上。
他奔向她。
她抱緊他。
從青春靚麗的美人到人老珠黃,哪個不是曾經少年,盧相很好,也很差,但她,是在年少時與他相識,時間在闡述真相,人世間的真相。
“你消失了十五年,還知道回來了。”女人用責罵的語氣說道。雖說言語中盡是怪他不盡責任,多少年寒風三尺訴白頭,枉人生十五年邊關月照心頭,只是女人心頭有氣,才說出此話。
盧相在朝中名聲似蒲公英,吹到何處是何處。
此人卻是痴情,朝中之人無一不三妻四妾,多少才女佳人納入麾下,也並不是做什麼難以啟齒之事,更多是對她們才華的肯定,納入麾下,方便日後聽曲作樂。唯獨盧仕亣,縱使家裡女娟再多,也絲毫無一人知道他私下的事,連多年混跡建安風雅之樓的張裕也不可置信,怎麼會有這麼實誠的人,這很不可置信嗎?其實再簡單不過。
因此女子更多的還是思念,只不過多年不見,在見面的那一刻,所謂表達相思之情,也在訴說男子曾在安守,然,來一句還知道回來了。句句如花瓣,蕊外誰曾看。
“我回來了,以後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了,再也不會了!”盧仕亣躺在椅子上,身前是妻子,他抱得很緊,彷彿抱住了一切,聽聞走之後有許多官人來勸妻子去他那,他就氣得厲害,氣得胸前陣陣鑽心痛。
今天月很圓,與盧相的遭遇一樣,陰晴圓缺。
:()逆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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