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2/2 頁)

指導得好！”

工頭笑著說：“只要肯努力，就沒有幹不好的活兒！”

“咱們工地以後接的活兒多著呢，大家都像奇蹟大王這樣，以後吃香的喝辣的！”

奇蹟大王滿臉自豪，幹活越發拼命。

工頭的臉色也從最初的面目可憎逐漸變得和藹可親。

看向奇蹟大王的目光中也開始寄予厚望，不再是之前那凶神惡煞的模樣。

大抵是覺得這頭牛馬真是好忽悠，是個打工的人才。

此後每天，奇蹟大王就像被設定好程式的機器人，重複著同樣的勞作，不曾停歇。

每天天還未亮。

他就像被上了發條的機器一樣，機械式的出現在工地裡重複前一天的工作流程。

那速度，快得彷彿身後有一群餓瘋了的野狗在狂追。

奇蹟大王的工作效率往往是其他人的幾倍或者幾倍還多。

這讓包工頭一度以為是其他人偷懶了，沒有認真幹，不然工作量差距為什麼這麼大？

於是包工頭更加看好奇蹟大王，對其他打工人非打即罵。

中午的時候，太陽像個大火球，熱得能把石頭烤成。

其他人都躲在陰涼地兒裡喘粗氣。

只有奇蹟大王跟中了邪似的，還在大太陽底下不要命地忙活。

等到了晚上，別人都拖著彷彿被拆散架的身體下線。

奇蹟大王卻還藉著那跟螢火蟲一樣微弱的燈光，痴痴傻傻地檢查一天的成果。

“這塊磚歪啦，那塊石頭放錯啦，哎呀呀，不行不行！”

奇蹟大王眼神空洞又狂熱，嘴裡不停地念叨著什麼。

就這麼著，一天又一天，奇蹟大王在這辛苦的勞作中，徹底失去了正常的模樣，逐漸變得越來越瘋癲。

他揮舞著鐵鍬，不停地猛挖，嘴裡還嘟囔著：“我挖，我挖，我挖，我拼命挖……”

那瘋狂勁兒，讓包工頭開始將奇蹟大王當成正面教材，並以此作為激勵其他人的籌碼。

例如有時候包工頭就會說：

“你看看人家奇蹟大王幹活多賣力，你搬幾塊磚就累死累活的。”

“你看人家奇蹟大王叫苦了沒有？只是讓你幹多點活你就抱怨這、抱怨那。”

“你看人家奇蹟大王幹活多勤奮，你比得上人家嗎？還不跟人家學著點！”

奇蹟大王與有榮焉，在打工人群體中逐漸抬起頭來。

只是他沒發現周圍怨毒的目光與自己逐漸被孤立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