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一章 艱難的決定(第3/3 頁)

洱海月的心願。“船家在嗎？船上有人嗎？”

&esp;&esp;沒有人應聲，想來是上岸回家過節去了。石歸庭想一想，還是算了，主人不在，不問自取是為竊，還是就在岸上看看算了。一邊吃著團圓餅，一邊吹著夜風賞著月，慢慢地便有了一些離愁，好多年沒在家過中秋節了，這樣的萬家團圓之夜，沉水會不會抱著孩子賞月的時候跟他們唸叨起自己呢？

&esp;&esp;“石大夫你也在這呢？”身後一個聲音冷不丁地響起。

&esp;&esp;石歸庭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竟然是符鳴：“是符鍋頭啊。”

&esp;&esp;“在這裡賞月呢？你吃什麼？”符鳴過來在他身邊坐下。

&esp;&esp;石歸庭給他看：“團圓餅。你要吃點嗎？”

&esp;&esp;符鳴接過去：“我也吃點應個景吧。方才老闆娘端出來忘記拿一個了。”

&esp;&esp;石歸庭心裡有些激動，真是沒有想到符鳴會和自己坐在一起賞月。他想看符鳴，但是又不大敢看，扭了下腦袋，結果還是將視線落在水面的月光上去了。

&esp;&esp;符鳴不知他的心思，一邊吃餅一邊說：“石大夫想家了吧？”

&esp;&esp;石歸庭輕輕“嗯”了一聲。

&esp;&esp;“家裡都還有什麼人？”

&esp;&esp;石歸庭想著遠方的家，心中有點黯然：“父母雙親都不在了，家中還有個侄子。”

&esp;&esp;符鳴意外地問：“石大夫沒成家嗎？”

&esp;&esp;石歸庭頓了一下，嚥了口唾沫，搖了搖頭：“沒有。”其實他從小訂過一門青梅竹馬的娃娃親，姑娘長到十三歲的時候沒了。後來他發現了自己的隱疾，再也沒動過娶妻的念頭。父親去得早，母親倒是張羅過他的婚事，但是親事還沒定下來，她就走了。他因為守孝又拖了三年，這期間兄長也沒了，就再沒人操心做主他的婚事，於是就這麼耽擱下來了，他自己倒是樂得清閒的。

&esp;&esp;符鳴挑挑眉，生出一絲興味：“我看你很喜歡孩子，怎麼不娶妻生兩個？”以石歸庭的人才，不可能娶不起妻。

&esp;&esp;石歸庭訕笑一下：“我性好自由，為人散漫，不喜羈絆。若是娶了妻，恐也是坐不住的，餘她一人獨守空房，未免又太自私了些。”

&esp;&esp;“你這性子，倒挺適合我們馬幫的。”符鳴拍拍他的肩，遂又輕輕嘆了口氣，“其實我也有好幾年沒在家過節了，想想覺得挺對不起娘和兒子的。”

&esp;&esp;石歸庭扭過頭：“怎麼會？你在外面這麼辛勞地奔波，也是為了他們過上好日子，他們定然都能理解。倒是我，一出門就是數載，常常半載幾月的杳無音訊，才是真的叫家人擔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