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五章 靠近(第2/3 頁)

是這樣的天氣，回來的時候可要怎麼辦？

&esp;&esp;晚上更是無比嚴寒，那凝重的黑夜，似乎是厚重的堅冰，將守夜的人和沒有遮蔽的騾馬幾乎要凍成冰棒。古宗幫的騾馬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氣候，它們常年都吃酥油，皮上有厚厚的脂肪，所以能夠抵禦這高寒地區的嚴寒。

&esp;&esp;符家幫的騾馬則很少有這種天氣還露宿的經歷，儘管一路上給它們不斷地加喂酥油，但是短時間哪裡收得到效果。符家幫的人看著自家的騾馬扛著嚴寒，心疼得不得了，晚上騾馬睡覺的時候，除了找避風的地方，還給他們鋪上乾草、蓋上氈毯，甚至巴不得將自己的鋪蓋都拿出來給它們蓋上。

&esp;&esp;這天夜裡丑時輪到符鳴守夜，石歸庭也執意跟著要一起去守夜。“我的胳膊基本上已經好了，怎麼老拿我當病人看待，我也是個男人，是馬幫的一員，自然要跟大家做同樣的事。”

&esp;&esp;符鳴看他如此，嘆了口氣，又拿了一件皮襖塞給他：“這個拿著，外面冷。”

&esp;&esp;石歸庭笑起來，接過皮襖，跟著符鳴出了帳房。一掀開帳房的門，石歸庭就感覺進入了另一個世界，賬房內溫暖如春，外頭卻如墜冰窟。篝火在夜風中忽明忽暗地搖曳著，符鳴同前一撥守夜的人說：“趕緊去睡吧，我來守著。”

&esp;&esp;那人將手放在嘴邊呵氣：“符哥你這就起來了啊，還沒到時辰呢，石大夫也要一起守夜？他孃的，今天晚上可真夠冷的。”

&esp;&esp;“沒事，不就一刻鐘的事，回去睡吧，怪冷的。石大夫執意要跟著一起來守夜。”符鳴低頭往火堆裡添了一根柴。

&esp;&esp;石歸庭笑笑：“我也是馬幫的兄弟，大家對我太見外了，按理我也該守夜的。”

&esp;&esp;那人搓著手縮著身子往帳房跑：“那就多謝符哥和石大夫，我先去睡了。”

&esp;&esp;石歸庭一身的溫熱被夜風一吹，全都消散掉了，他抱著火堆，拼命汲取熱氣。符鳴說：“叫你別出來，這夜裡真能凍死人的。”

&esp;&esp;石歸庭搓著手隔著火堆看著符鳴笑：“這有什麼關係，你能守得，我就守不得？”

&esp;&esp;“你在這裡吧，我去看看騾馬的情況。”符鳴看看那邊的騾馬。

&esp;&esp;石歸庭趕緊跟上：“我也去。”

&esp;&esp;符鳴有些不悅地說：“你在這裡看著火就夠了，我去看就夠了。”

&esp;&esp;石歸庭不做聲，只亦步亦趨地跟著。符鳴嘆口氣，這個大夫，怎麼這麼倔呢，只得由他去了。

&esp;&esp;騾馬就在帳房和山壁之間歇著，傍晚的時候大夥兒從草場上割了很多草，堆放在一起，騾馬就鑽在草堆裡臥著。本來騾馬的習性多是站著睡的，但是這樣的天氣，也由不得他們不趴著睡了。

&esp;&esp;騾馬邊上也有火堆，這是為了驅逐野獸們點的。守夜的人時不時去添柴，以保證火堆整晚都不熄滅。符鳴去點了一遍數，給幾頭被風吹開氈毯的騾馬重新蓋上毯子，又往火堆里加了點柴。末了有些心疼地說：“這些畜生遭大罪了，難受又不能說。這該死的天氣，回程時還不知道怎麼辦呢，希望千萬別下雪才好。”

&esp;&esp;石歸庭安慰他：“不會的，這還早呢，還不到九月。”

&esp;&esp;符鳴搖搖頭：“這裡九十月下雪太正常了。你沒看到不遠處的雪山，那裡早就下起來了。”

&esp;&esp;“好了，走吧，去烤火去，過一會再來檢查一遍。”符鳴給一頭睡在邊上的騾子身上加了一抱乾草。

&esp;&esp;石歸庭跟著符鳴回到火堆邊，取出瓦罐倒了點酥油茶：“喝點驅寒。這酥油茶還挺香的。”這是倉嘉喇嘛給符家幫提供的，入鄉隨俗，況且酥油茶還真能禦寒。

&esp;&esp;已經是八月下旬，下弦月出來得晚，這個時間還沒出來。天空一片烏藍，漫天都是炫目的繁星，星河如練，彷彿就在人的頭頂，伸手可摘。石歸庭發現安多地區的天格外藍一些，雲層很少，白天的陽光很充足，從早照到晚。難怪倉嘉喇嘛的臉膛是紫紅色的，那些古宗幫的趕馬人，每個人臉上都有兩團紅，煞是醒目。

&esp;&esp;“這裡的星子又大又亮，好像離我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