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八章 父與子(第2/3 頁)

的米糕給他，他津津有味地吃著。符家茂趁機趕緊走了，走時眼眶是紅的。春生吃完糕點，又四處打量屋子，看了一會兒，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突然間就抱著頭驚叫起來：“啊——啊——”

&esp;&esp;石歸庭和勞成都嚇了一跳：“春生，春生，你怎麼了？”

&esp;&esp;春生不理會，只管抱著頭尖叫。石歸庭和勞成去拉他，他用力一甩，幾乎將石歸庭摔倒在地上，聽說瘋子的力氣特別大，原來是真的。

&esp;&esp;勞成心裡發急，在這麼鬧下去，家裡的孩子肯定都被嚇著了：“怎麼辦，石大夫？”

&esp;&esp;石歸庭連忙開啟自己的藥箱，拿出一包針：“你先制住他，我給他扎兩針。”說罷抽出一根銀針，又快又準地扎向春生的某個穴位，春生立刻停止了叫喚，軟軟地暈過去了。

&esp;&esp;石歸庭說：“扶他去涼床上躺著吧，不礙事了。”

&esp;&esp;勞成看著那針：“這樣就沒事了？”

&esp;&esp;石歸庭抹了一把汗，說：“這是強制性讓他睡覺，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等家茂回來了，應該就會好些了。”

&esp;&esp;“原來他還記得家茂啊。”勞成看著躺著的春生。

&esp;&esp;石歸庭笑笑：“這是下意識地的某種記憶，大概是執念太深的緣故。他並不是真的認得家茂。”

&esp;&esp;勞成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esp;&esp;傍晚時分，符家茂來勞成家接春生，石歸庭發現他的顴骨上有一塊淤青。“家茂，你的臉怎麼了？”

&esp;&esp;“沒事，春生爹用水瓢砸的，不礙事。我已經跟他們說了，我將春生接到我家了。”符家茂用手輕輕碰了一下淤青，痛得縮回了手。

&esp;&esp;石歸庭問：“那他們同意了？”

&esp;&esp;符家茂笑一聲：“他們本來就無力顧及春生了，我接過來，正好省了他們的心。他打我，不過是出當年的氣罷了。春生呢？”

&esp;&esp;“阿成陪他在外面玩呢。”春生睡著之後，石歸庭猜想春生可能是被屋子裡的某個東西嚇著了，於是等他一醒，就將他帶到屋外去了。

&esp;&esp;“哦，那我帶他回去吧，藥也抓到了，回去給他煎藥去。”符家茂抬腿便去找人。

&esp;&esp;石歸庭道出心中的疑問：“家茂，你爹孃對這事不反對？”

&esp;&esp;符家茂頓了一下：“也沒有十分反對。我只是說要幫春生治病，他們大概也是覺得我造孽太多，現在願意改正錯誤，所以也就預設了。”

&esp;&esp;石歸庭點點頭：“這樣就好。”

&esp;&esp;接下來幾天，石歸庭每天都去符家茂家看春生，指點家茂如何引導春生的記憶，如何安撫春生時而暴躁的情緒。春生這病其實是無法完全靠吃藥針灸治療的，要讓他保持情志舒暢，慢慢地控制發病次數，要給予適當的刺激，重新教會他認識身邊的一些事物，湯藥和針灸只能起輔助作用。

&esp;&esp;石歸庭為春生治療之餘，還會去符鳴家轉轉。大概是愛屋及烏的緣故，他喜歡符鳴，因而也就十分喜歡他的兒子符睿。去過幾次，就和那孩子慢慢熟悉了，小符睿也願意開口怯生生地叫石伯伯了。石歸庭聽著很滿意，常常帶著符睿去餵馬，就是那匹叫四妞的馬駒。

&esp;&esp;石歸庭一看到四妞，心裡那個沮喪啊，這麼漂亮聰明的馬，不久就要送去給群雄寨那個熊一樣的人，真是太委屈四妞了。所以覺得特對不起四妞，於是常常拿了豆餅和青草去喂她。

&esp;&esp;符睿也極愛馬，這點確信無疑是遺傳了符鳴的。他跟石歸庭熟了之後，就常常拉著石伯伯一起去餵馬，四妞相當溫順，常常馱著符睿在院子裡轉圈。小傢伙高興了，就跟石歸庭說：“四妞是我的馬，我的馬。”小傢伙一遍又一遍地重申自己的所有權。

&esp;&esp;石歸庭看著那張非常神氣的小臉，悔得腸子都青了，自己要是不去招惹那個群雄寨，這四妞就不會被送走了，就不會弄得符鳴父子兩個都要割愛。他此時真是欲哭無淚，到時候小傢伙不定要多傷心呢，本來就沒有爹孃陪著，四妞是他最忠誠的夥伴，如今連四妞都要被送走，那豈不是讓孩子更無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