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三十章 意外和爭執(第2/3 頁)

石歸庭走過去一看，春生穿著單衣，正抱著膝蓋坐在地上：“春生，你怎麼了？怎麼不回去睡覺？”

&esp;&esp;春生不說話，也不哭了，時不時抽噎一下。石歸庭伸手去拉春生：“走吧，春生，我帶你回去睡覺。”

&esp;&esp;春生坐在地上不起來，石歸庭和符鳴兩人各攙了一邊，將他拉了起來，拖著他回馬店。石歸庭將符鳴給他披著的衣服給春生披上，以免他著涼。

&esp;&esp;符家茂也趕了過來：“找到春生了？春生，你跑哪裡去了？”

&esp;&esp;經過這些日子相處，春生非常粘符家茂，但是此刻他聽見符家茂的聲音卻打了個哆嗦，又掙扎著扭頭想跑走。石歸庭察覺到他的異樣：“春生，這是你的茂哥啊。別怕。”

&esp;&esp;春生掙扎不開，只好低了頭，小聲說：“茂哥不好，屁股痛。”

&esp;&esp;石歸庭和符鳴一聽，都看著符家茂，符家茂有些掛不住，他吞吞吐吐地說：“我跟他鬧著玩，拍了他兩下。”

&esp;&esp;石歸庭板著臉：“春生現在的神智，比孩子還不如，你要對他耐心一點，怎麼能夠打他呢？”

&esp;&esp;符家茂急忙爭辯：“我沒有打他，我只是……”又住了嘴，不知道說什麼好。

&esp;&esp;符鳴冷冷地說：“家茂，這次帶你和春生出來，是石大夫央求的。我們也是想為春生好，所以才同意你們跟隊。春生交給你，你就要照顧好，不能三天兩頭出問題，如果你不能保證做得到，那麼你就帶著春生回去，這裡離家還不遠。別給石大夫添麻煩。”

&esp;&esp;符家茂低了頭：“我知道了，我會照顧好春生的，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esp;&esp;符鳴沒有說話，率先進了馬店。符家茂過來牽春生，春生甩了下手不讓他碰自己，符家茂有些尷尬。石歸庭看在眼裡：“家茂，今晚春生跟我睡吧，明天再說。”

&esp;&esp;符家茂只得點點頭，看著石歸庭將春生領進房間。

&esp;&esp;第二天早上起來，春生彷彿不記得昨晚躲符家茂的事了，又非常親熱地湊在符家茂的身邊，石歸庭鬆了口氣。他拿著符鳴的外衣，跑去還衣服：“符鍋頭，謝謝你的衣服。”

&esp;&esp;符鳴沒穿外衣在馬廄邊餵馬，從石歸庭手上接過衣服，隨手披在身上：“唔，不用謝，去吃早飯吧，一會兒就出發了，今天下午就可以到大理了，晚上到大理去過節。”

&esp;&esp;石歸庭才想起來今天是中秋節了，晚上還可以到洱海邊上去賞月呢，想到這裡，不由得有些期待起來。

&esp;&esp;因為都是空馱子，馬隊走得比平時快許多，大半個下午，馬幫就進了大理城，依然還住在上次的那個馬店。白膺帶著幾十匹騾馬在馬店已經等了半月之久了，看見大夥兒回來，自然是喜不自勝，連忙去安排馬店老闆給整個馬隊準備一頓豐盛的團圓飯。

&esp;&esp;“我還以為你們要在家過完節才過來的。”白膺笑嘻嘻跟著符鳴迎進屋。

&esp;&esp;符鳴將重重的褡褳扔到桌上：“本來是這麼打算的，但是想到你們在大理等了半個月了，怕你們等著，就儘快趕回來了。”

&esp;&esp;白膺得意地說：“回來得正好，古宗幫正有一批貨找我們運送，他們騾馬數量不夠，差七十多頭，我們馬幫正好。”

&esp;&esp;“送去哪裡？”符鳴皺了皺眉頭。

&esp;&esp;“到阿墩子。”

&esp;&esp;符鳴果斷地說：“不去！”

&esp;&esp;白膺跳起來：“符哥，你可不能不去啊，我已經答應倉嘉喇嘛了。”

&esp;&esp;“阿膺，這事沒得商量。”符鳴非常堅決地搖頭，“從大理到阿墩子，少則半個月，多則二十天。現在天氣還不算太冷，去程我知道不會有什麼問題，問題是回程怎麼辦？我們全都是雲南馬，不是安多馬，耐不了寒，到時候騾馬根本就走不動。要是遇上大雪封山，整個馬幫就只能死在回來的路上了。”

&esp;&esp;白膺一梗脖子：“不會需要那麼久的，我們即日就出發，九月中旬就能回來。往年通常是十月才會下雪，這個時候還不會大雪封山。雖然有些冒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