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二章 偷偷的一個吻(第2/3 頁)

”

&esp;&esp;石歸庭聽著，不知道說什麼好。兩人靜默了許久，符鳴哂笑一下：“石大夫，你說這事是不是挺好笑的？”

&esp;&esp;石歸庭心中有些酸，又有些疼：“有什麼好笑的，只是她不懂得珍惜罷了，多少人想求都求不來呢。”

&esp;&esp;符鳴用手掩了眼睛，喃喃地說：“是嗎？誰會想求呢？”

&esp;&esp;“我啊。”石歸庭差點衝口而出，但是他忍住了，“總之是有的。”

&esp;&esp;符鳴又自嘲地笑了一下：“也許吧。我有時覺得，人要是真能做到無情無愛，無慾無求就好了。”

&esp;&esp;“要是那樣，那還是我認識的符鍋頭嗎？”

&esp;&esp;符鳴問：“你認識的符鍋頭是什麼樣的？”

&esp;&esp;石歸庭輕聲說：“自然是有情有義，有勇有謀的。符鍋頭，你不必難過，她不懂得你，不珍惜你，自然會有人懂的。”

&esp;&esp;符鳴沒有接話。兩人一陣長久的沉默，久到石歸庭以為符鳴都睡著了。

&esp;&esp;符鳴突然說：“石大夫，我發現你跟我生分啊，對阿膺和阿成都直呼其名，唯獨對我，一直都叫符鍋頭，是不是沒把我當自己人啊？”

&esp;&esp;“怎麼會？”石歸庭急忙爭辯。

&esp;&esp;“既然沒把我當外人，那就直接叫我名字吧，符鳴或者阿鳴都好。”

&esp;&esp;石歸庭心跳都漏了一拍：“那我就叫你阿鳴吧。”

&esp;&esp;符鳴笑起來：“我們這麼熟了，早該如此了。我也換個稱呼好了，叫你石哥還是什麼好呢？”

&esp;&esp;石歸庭臉上一紅：“你隨意好了。”

&esp;&esp;符鳴兀自在那嘀咕：“石哥或者石大哥，都感覺沒有石大夫順口，我以後還是叫你大夫好了。”

&esp;&esp;石歸庭沒有接話。過了一會，符鳴說：“就這麼說定了啊，大夫。”

&esp;&esp;石歸庭輕輕地“嗯”了一聲，當是答應了。他嘴角翹起來，叫他大夫的人不計其數，唯獨今晚這一聲大夫，喊得他心都顫抖了，比第一次人家叫他小石大夫都開心。他知道從今晚開始，他和符鳴的關係，更近了一些，比他期望的還要貼近。

&esp;&esp;船一直在水裡隨著波浪輕輕蕩著，石歸庭抱著膝看月、看水、看符鳴，不覺時間的流逝，直到四周薄霧升起，月色變得朦朧起來，他才驚覺天色已然不早。符鳴好像睡著了，一直躺在那裡，一動不動。“阿鳴。”石歸庭叫出一直在心裡打轉的名字，符鳴沒有回答，他轉到符鳴身邊，輕推了一下他，“阿鳴！”

&esp;&esp;符鳴一動不動，石歸庭心裡微微有些吃驚，忙伸了手去探他的臉，溫熱的，他鬆了口氣，覺得自己有些大驚小怪了，大概是他喝了些酒，睡得有些沉。一陣風吹來，船晃了兩晃，石歸庭覺得有些涼意，他看著躺著符鳴，睡眠中的人容易著涼。他脫了自己的外衣，蓋在符鳴身上，準備去划船。

&esp;&esp;突然心裡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傾下身，將手撐在船舷上，又輕又快地在符鳴唇上觸碰了一下。然後飛快地退開，自己捂著臉，覺得十分不可思議，心頭有些不真實的暈眩感，自己竟然會做出這等事來，不覺滿面通紅，想一想，又兀自低頭笑起來，符鳴的唇很軟，但是微涼。

&esp;&esp;過了好一會，他才從這種痴怔的狀態中清醒過來，轉身走到船尾，辨認了一下方向，搖著櫓，一下接一下地將小船往岸邊搖，自己低了頭，一直在回味剛才的那個吻。抬頭看符鳴時，發現他居然已經坐了起來，嚇了他一跳：“阿、阿鳴，你什麼時候醒的？”

&esp;&esp;符鳴的目光籠著石歸庭，在看他，彷彿又不在看他。聽他一問，才打量下四周：“剛醒的，已經到岸了啊？”

&esp;&esp;“嗯，我看你睡著了，這秋夜太涼，還是回去睡的好。”石歸庭放下櫓，拿起船纜跳上岸，在岸邊的柳樹上繫纜。心裡打鼓一樣狂跳，別是自己偷親他的時候他就醒來了吧，不過看符鳴的神色，好像也並沒有什麼可疑的，應該沒有醒，又暗暗鬆了口氣。

&esp;&esp;符鳴在身後若有所思地看著石歸庭，他繫了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