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番外一 《千字文》(第2/3 頁)

持續下去。沒兩天，符睿在飯桌上聽見爹爹對祖母說：“娘，我們僱主說，貨物要三月上旬送到湘州，所以明天就得出發了。不然趕不及了。”

&esp;&esp;符母知道兒子這幾天一直在忙著收拾東西，出發就是這兩天的事了，所以倒沒有很意外，只是點了點頭：“好，那你們路上小心。”

&esp;&esp;符睿一聽說爹爹明天就要走了，便悲從心來，眼睛裡蓄滿了淚水。“爹爹、伯伯，你們不要走！”一開口，便全是哭腔。

&esp;&esp;石歸庭連忙伸手給他抹眼淚：“睿睿不哭，爹爹和伯伯會很快回來的，到時候就不走了，會陪你很久很久。”

&esp;&esp;符睿張開嘴，“哇”地大哭起來，眼淚洶湧地從臉上衝刷下來。符鳴平時很看不得符睿哭，說太嬌氣了，但是這次卻沒有制止，孩子傷心難過，到底還是自己引起的，哭出來反倒好些。

&esp;&esp;石歸庭飯也不吃了，放下筷子，將符睿抱在懷裡，一邊輕拍，一邊柔聲安慰他。符睿哭得抽抽噎噎的，一直哭得睡著了，才安靜下來。幾個大人吃著已經冷掉的晚飯，沒一個人心裡好受。

&esp;&esp;第二天符睿醒來，不聲不響地將每間屋子都找了一遍，都沒有看見爹爹和石伯伯，他跑到馬廄裡，只有四妞生的那頭小馬駒還在，別的都已經不見了。他站在馬廄邊，不由得又想哭。祖母在屋裡喊：“睿睿，快來洗臉，要吃飯了，一會兒趕緊去私塾，遲到了先生要罵的。”

&esp;&esp;符睿抹了一把眼淚，回到屋裡，也不問祖母爹爹和伯伯去哪了，默默地洗完臉，埋頭吃飯。吃完飯，祖母給他背好書包，正準備出門，忽然聽得祖母說：“睿睿你要聽先生話。爹爹和伯伯等你學會了《千字文》就會回來了。”

&esp;&esp;符睿兩眼發亮：“爹爹和伯伯是這麼說的？”

&esp;&esp;符母點頭：“他們今早走的時候是這麼說的。”

&esp;&esp;符睿終於綻露出笑容來：“我知道了，我今天就去學《千字文》。祖母我走了。”

&esp;&esp;符母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好的，路上小心點。”

&esp;&esp;符睿出了門，碰上來邀自己一同上私塾的勞勇，勞勇的眼睛有些紅腫，像是剛哭過。“小勇，你眼睛怎麼了？”

&esp;&esp;勞勇低著頭，小聲地說：“我爹今天走了。”

&esp;&esp;符睿垂頭喪氣地說：“我爹和伯伯今天也走了。”

&esp;&esp;“是的，馬幫的人今天都走了。”勞勇一邊踢著路上的小石子一邊說，“我也想跟著我爹去趕馬。”

&esp;&esp;符睿好奇地問：“為什麼？”

&esp;&esp;“我一做錯事我娘就拿笤帚打我，我爹從來不打我，他只會笑呵呵地撓我癢癢。我爹要是肯帶我去趕馬就好了。”勞勇感嘆地說。

&esp;&esp;符睿想起自己爹爹和石伯伯，爹爹偶爾會掌他屁股，石伯伯從來都是護著自己的：“我也想跟著我爹爹和石伯伯去。”

&esp;&esp;勞勇眼睛一亮：“那我們現在去追他們？他們趕著馬，走得不遠的。”

&esp;&esp;符睿頓了一下，然後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還是算了吧，我要是跟去了，我爹爹和石伯伯一定會生氣的。我們還是趕緊去私塾吧，一會兒要晚了，先生會打板子的。我石伯伯說了，只要我學會了《千字文》，他們就會回來了。”

&esp;&esp;勞勇說：“石伯伯也是我的伯伯，他怎麼一直在你家，從不來我家呢？”

&esp;&esp;符睿驕傲地說：“石伯伯和我們親一些。”

&esp;&esp;勞勇不同意地說：“石伯伯每次也給我帶好吃的了，他對我也很好。”

&esp;&esp;符睿一看有人跟自己爭石伯伯，就急了：“石伯伯是我的伯伯，他住在我家，還叫我祖母叫娘。我祖母說了，他就是我祖母的親兒子。”

&esp;&esp;勞勇眨巴了一下眼睛：“那為什麼他姓石，不姓符？”

&esp;&esp;符睿耷拉了腦袋：“這個我也不知道。反正他是我家的人。”

&esp;&esp;勞勇知道石伯伯雖然對自己也不錯，但還是對符睿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