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六十八章 死去活來(第2/3 頁)

不去招惹群雄寨，那麼自己肯定跟符鳴半點關係也無，這其中的因果迴圈，兜兜圈圈，到底誰是開始誰是結果呢。石歸庭陷入了沉思之中。

&esp;&esp;符鳴走了，把石歸庭的魂好像都帶走了一樣，他鎮日失魂落魄、患得患失，晚上睡覺，常夢見符鳴滿身浴血地站在劍山山腳下，屢屢被嚇醒來。勞成知道他心有所掛，便常常悄悄地安慰他。

&esp;&esp;白膺在符鳴離開之後，接了一筆貨送去昆明，石歸庭半點也不想離開大理，但是馬隊要走，他又不能不走。臨走前，他去了一趟衙門，但是沒有打探到任何有用的訊息，衙門的大人倒是答應得很好，一有訊息便會通知他的。石歸庭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打了個寒顫，還是不要通知的好，他寧願符鳴自己回來找他。

&esp;&esp;半個月後，他們到了昆明，又在昆明接了一筆買賣去思毛，到思毛後接了一筆買賣，送茶葉到麗江。剛從思毛出來，就聽見有傳言說劍山的群雄寨已經被官府清剿徹底了。然而沒有人提起過符鳴，石歸庭自然也不敢大張旗鼓地打聽，群雄寨雖然已經被剿滅，但是誰能保證沒有殘餘山賊呢，如果讓別人知道符鳴參與了此次圍剿，定然會埋下隱患的。

&esp;&esp;自從聽見群雄寨被剿滅的訊息，石歸庭每天都懷著希望，等著符鳴追上馬隊，然而每天都失望，他安慰自己，也許符鳴正在來的路上，他一定不會有事的。他這麼希望又失望地煎熬著，終於回到了大理，石歸庭來不及洗一把風塵僕僕的臉，便衝到了大理府衙。找到了當初承諾通知他訊息的那位大人。

&esp;&esp;那人一聽石歸庭問起符鳴的訊息，便頗帶歉意地說：“我們將符鍋頭帶回來了，不過實在對不住，我們沒有保護好他，他……”

&esp;&esp;石歸庭如遭雷擊，腳下一軟，整個人便癱了下去。

&esp;&esp;嚇得那人連忙扶住他：“誒，誒，石大夫，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esp;&esp;石歸庭面色煞白，嘴上一點血色都無，他使出全身力氣抓住那人的手：“大人，符鳴他現在在哪裡？”聲音都控制不住有了哭意。

&esp;&esp;那人嚇得都有些結巴了：“就、就在後院休息。”

&esp;&esp;石歸庭：“……”他難以置信地問，“你是說符鳴他還活著？”

&esp;&esp;那人點了下頭：“活著啊，就是受了點傷。”

&esp;&esp;石歸庭覺得死去活來大概就是這般滋味，前一刻讓你萬念俱灰，下一刻又給予你微茫的希望。他真想罵人：人沒事，你嚇唬個什麼勁呢，他沒死我都要被嚇死了。不過他哪裡敢呵斥，面前這人是個大人老爺啊。他支撐著椅子站起來：“他沒事啊，嚇了我一大跳。可以帶我去看他嗎？”

&esp;&esp;“自然是可以的。”說罷對著門外大喊一聲，“張武，過來帶石大夫去見符鍋頭。”

&esp;&esp;一個捕快在門外應了一聲：“是，大人。”

&esp;&esp;一個年輕人從門外進來：“石大夫，這邊請。”

&esp;&esp;石歸庭腿腳還有些軟，但是已經能走了。叫張武的捕快非常熱情，聽說他是符鳴的朋友，便滔滔不絕地誇獎起符鳴來：“……符鍋頭獻的計真是絕妙，讓群雄寨那群人以為我們都是馬幫的人，然後符鍋頭帶著我們一個同仁進了山寨，裡應外合，便將那夥賊人一網打盡了。不過符鍋頭為了救我們趙捕頭，被哪姓熊的老賊刺了一槍，傷在左胸，一直臥床不起。他還一直要求要離開衙門去找你們馬幫呢。”

&esp;&esp;石歸庭聽得心驚膽戰，傷在左胸，不死也去了半條命吧。入了後院門，老遠張武就喊了起來：“趙捕頭，符鍋頭今日可好些了？”

&esp;&esp;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從一道門裡出來：“是張武啊，帶誰來了呢？”

&esp;&esp;張武笑一笑：“這位是符鍋頭馬幫的人，來接符鍋頭的。”

&esp;&esp;屋裡的人突然劇烈咳嗽起來，石歸庭也不待跟人打招呼，便嗖地衝了進去。

&esp;&esp;屋裡光線還算明亮，床上躺著一個人，正壓著胸口在咳嗽。聽見有人衝了進來，慌忙抬頭看去，臉色頗不自然，強裝了個笑臉說：“石頭，你來了啊？”

&esp;&esp;石歸庭寒著臉，走過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