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七章 噩夢(第3/3 頁)

灰的屍體和大灘的血汙，他們會以為剛剛發生的只是一場夢。是的，這是一場夢，完全真實的噩夢，永遠也不想再面對的噩夢。

&esp;&esp;石歸庭聽見有人在輕輕地啜泣，接著又有人發出嗚嗚的哭聲。他看向哭聲的源頭，那裡躺著一頭騾子，一動不動，它的主人姜叔趴在騾子身上傷心地哭泣，叫著騾子的名字。石歸庭快步走過去，探了一下騾子的脈搏，已經沒有了，它的脖子上有一個巨大的窟窿，鮮血淌了一地，看得出來，不止是一頭老灰的傑作。石歸庭站起身，去檢視別的騾子的傷情。

&esp;&esp;符鳴面無表情地清點著人數和騾馬，一頭騾子死了，四頭騾馬失蹤，受傷的有十幾頭之多，人也有幾個受傷的。“春生呢？”符鳴問。符家茂看向石歸庭，石歸庭這才想起來，他在慌亂中去拉騾馬，鬆開了牽著春生的手，等他想起來的時候，春生已經不見了。

&esp;&esp;他難過地低下頭：“對不起，我沒有照看好春生。”

&esp;&esp;符家茂紅了眼圈，焦急地抓住石歸庭問：“石大夫，春生呢？”

&esp;&esp;石歸庭眼圈也紅了：“我不知道，我看見有匹馬要跑，一著急，鬆了他的手去抓韁繩。後來他就不見了。”

&esp;&esp;符家茂無力地垂下手，他沒有立場去責怪石歸庭，因為剛才一片混亂，石歸庭在竭力做自己該做的事，照顧春生的應該是他自己，而不是石歸庭。

&esp;&esp;符鳴渾然不覺自己腿上的傷，他喘著粗氣：“被老灰咬了的人站出來。”

&esp;&esp;一個，兩個……連符鳴一起共有六個人被老灰咬了，雖然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但是潛伏的危害確實極其巨大的。

&esp;&esp;符鳴接著說：“老灰們散了，暫時不會回來了。阿成，你帶四個沒受傷的人，去附近找找，看能不能找到春生和那三頭騾子。但是還是需要小心，別走得太遠了。打上火把，傢伙也帶上，將鑼也帶一個，找到人或者騾馬便敲鑼。我們這邊有了情況也敲鑼，聽見了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