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六十章 毛遂自薦(第2/3 頁)

我來吧。”說著開啟一扇門，將他們讓了進來。

&esp;&esp;兩人跟在老媼身後進了院子。石歸庭有一種回到江南的錯覺，院子裡的格局佈置，有著明顯的江南風。房屋建築黛瓦粉牆，雕欄畫棟，十分講究，院子裡還有一個小小的假山，是用太湖石堆成的。石歸庭抬頭看看院子的雪山背景，心裡不由得暗自搖頭，如此依山傍水，還需要假山來裝飾，這是附庸風雅呢，還是僅為了喜歡而設？

&esp;&esp;過了前院，又穿過了中院，到了後院。這後院是個設計得十分精美的花園，一座兩層小樓矗立在院子中央，四面都是花木和水池，從樓上哪處都可以見到院中的花園小景。設計這樓的人最初的想法可能是為了賞景，但是在石歸庭眼中，卻覺得這樓極像個孤立的鳥籠，住在這院子裡的人倘若性情孤僻些、敏感些，難免不自怨自憐。

&esp;&esp;老媼說：“我家小姐就住在這閣樓上，二位先在樓下稍等，我上去跟智空大師和小姐通報一聲。”

&esp;&esp;石歸庭剛剛點頭：“您請便。”剛進來留意了一下，這別院裡十分清靜，人員並不十分多，前院裡有一些守莊子的家丁和一些粗使僕婦，後院裡便只有幾個丫頭和婆子。這裡又遠離城區，想必平時是十分清冷的。

&esp;&esp;過了不多久，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環從樓上下來：“和嬤嬤說請郎中先生上來。”

&esp;&esp;石歸庭對符鳴說：“阿鳴，你現在樓下等我吧，我去上面看看，很快便來。”

&esp;&esp;符鳴點點頭，將石歸庭的包袱遞給他：“好。你快點下來。”

&esp;&esp;“嗯。”石歸庭答應一聲，便跟著小丫環踏著木樓梯拾級而上。這座小樓是個典型的閨閣繡樓，房中的每處都佈置得極為精緻典雅，比他以往所見過的大戶人家的閨樓絲毫不遜色。

&esp;&esp;上了樓，便是一個四面都關閉得很嚴實的小廳，廳中還燒著一個炭盆。北面是一個掛著珠簾的門，珠簾後是花色十分清雅的錦緞布簾，隱隱約約有人聲從裡面傳出。領路的小丫環在珠簾前站住了：“和嬤嬤，大夫到了。”

&esp;&esp;老媼說：“進來吧。”

&esp;&esp;小丫環開啟珠簾和布簾：“先生請。”

&esp;&esp;石歸庭進了珠簾門，屋子裡非常暗，所有的門窗都緊閉著，還拉著厚厚的簾子。屋裡點著好幾盞牛油蠟燭，空氣有些渾濁，混雜著薰香、藥味和牛油的味道，實在說不上好聞。石歸庭皺皺眉頭，病人怎麼能住在這樣的環境裡。

&esp;&esp;他適應了好一會兒，才看清屋裡的人，剛才那個老媼即和嬤嬤在床邊站著，智空大師在床邊的方凳上坐著，一面給床上的病人把脈，兩個中年婦人站在和嬤嬤身後，一個十五六歲的丫環捧著面盆站在床尾。雕花牙床上垂掛著粉色的帷幄，鵝黃的錦緞被子下隆起一個人形，想必是那木三小姐，一個妙齡少女跪坐在床內，大概是侍奉小姐的貼身丫環。

&esp;&esp;石歸庭行了一禮：“智空大師，在下有禮了。”

&esp;&esp;智空大師本來聽說有大夫主動上門來，緊鎖的眉頭剛有些放鬆，看見石歸庭進來，又鎖了起來，這個大夫也太年輕了些吧。他面色凝重地點點頭，站起身來，將自己的位子讓給石歸庭。石歸庭道了謝，坐下來給病人把脈。

&esp;&esp;那小姐二八年紀，滿面冷汗，臉色蒼白消瘦，但是也難掩其麗質，是個少見的美人。她張大了嘴大口地喘氣，彷彿要把整個屋子的空氣都吸進去一樣，但是喉嚨裡咕嚕作響，胸口劇烈起伏，似乎並沒有呼進多少空氣。

&esp;&esp;石歸庭將把脈的手收回來，回頭對和嬤嬤說：“和嬤嬤，將視窗的厚簾子撤下吧，蠟燭也滅掉，薰香也撤了。開一扇小窗，換一換屋內的氣。”一邊說一邊從自己的包袱去取銀針，然後又快又準地在病人的太淵穴和肺俞穴紮上去。

&esp;&esp;這邊和嬤嬤聽聞，連忙和身後的兩個婦人照辦。簾子一撤下來，屋外的陽光從月白色的窗紙上透射進來，一股清涼的冷風從窗戶吹進來，屋子裡的氛圍立刻便變了。石歸庭施完針，病人的呼吸漸漸暢通了，喉嚨裡的咕嚕聲也慢慢靜下去。大夥兒看見小姐的病症緩下來，都大鬆了一口氣。

&esp;&esp;石歸庭回頭對屋裡的人說：“你們小姐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