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五十一章 敘舊(第3/4 頁)

，你就捨得拋棄他走了，這會兒說想他了。可惜他早就想不起來自己還有你這個娘了。

&esp;&esp;鬱芬又說：“娘身體還好嗎？”

&esp;&esp;符鳴瞟她一眼：“是我娘。託福，身體也還健朗。”

&esp;&esp;鬱芬苦笑一下：“你呢？”

&esp;&esp;符鳴喝了一口茶：“挺好的。”

&esp;&esp;鬱芬低了頭，用手指在粗糙的茶碗邊上輕刮：“鳴哥，對不起。”

&esp;&esp;符鳴淡淡地說：“你還是叫我符鍋頭吧。”

&esp;&esp;鬱芬抬眼看他：“你還在怪我？”

&esp;&esp;符鳴笑一下：“不，現在已經完全不介意了，我們現在連朋友都算不上，只能算個熟人。”

&esp;&esp;鬱芬有些悽苦地笑：“別人說一日夫妻百日恩……”

&esp;&esp;符鳴連忙伸出手做了個打住的手勢：“當初你執意離開，那時睿睿還不到半歲。那時候你並沒有念過夫妻情分，也沒有顧全過母子情分。”

&esp;&esp;鬱芬低了頭，吸了一下鼻子，抬起頭來，眼圈還是紅的：“對不起，我不該拿這些話來煩你。我只是有些想睿兒，正好碰上你，便跟你說說話。”

&esp;&esp;符鳴站起身來：“想他的話可以去看看他，這裡離我家也不遠，不過你恐怕也不大願意去。沒有事我先走了。”

&esp;&esp;鬱芬伸手拉住他的衣襬，央求道：“符鍋頭，我有事相求。”

&esp;&esp;符鳴看她帶著懇求的眼神，重新坐下來：“什麼事？”

&esp;&esp;鬱芬低頭絞著手指頭，過了好一會兒才說：“符鍋頭，你能不能借我點銀子？”

&esp;&esp;符鳴沒有做聲。

&esp;&esp;鬱芬抬起頭來看他：“我們這次從益州送一批貨來麗江，路上出了點事故，丟了兩個馬馱子，東西比較貴重，僱主不僅不給腳錢，還讓我們賠償他的損失。我們一時間湊不出這麼多銀子來。”

&esp;&esp;“多少？”

&esp;&esp;“還差五十兩。”

&esp;&esp;符鳴皺皺眉頭，運什麼貨需要賠這麼多錢，這必定是私貨了。私貨就是違禁的貨物，比如私鹽、私自採挖的金銀礦等。符鳴搖搖頭：“這個我恐怕幫不上忙。”

&esp;&esp;鬱芬紅了眼圈，抓住他的胳膊：“符鍋頭，你一定要幫幫我。”

&esp;&esp;符鳴嘆口氣：“如果你只要個幾兩，我還是可以幫你湊得出來，但是五十兩，我卻是一點忙也幫不上。”

&esp;&esp;鬱芬說：“你就看在睿睿的份上，要不然他就……”這個他，自然指的是那個男人。

&esp;&esp;符鳴移開自己的手臂，閉了閉眼說：“鬱芬，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我現在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我們剛從安多回來，遇上狼群襲擊和雪崩，騾馬折損了一成之多，我還得想辦法為幫裡的人填補上這個損失。”

&esp;&esp;鬱芬張圓了嘴，半天都沒說上一句話，難怪他的臉色看起來如此不好。

&esp;&esp;符鳴苦笑一下：“沒想到我們今日相見，竟然都是彼此都有難處的時候。你怎麼會同意去運私貨？”

&esp;&esp;鬱芬也苦笑了一下：“我不讓他來，他非說富貴險中求，一定要試試。沒想到在我家門口出了事，我只好去找熟人幫忙了。”

&esp;&esp;符鳴嘆氣：“我就說這事太辛苦，不該是你們女人乾的，你非要去趕馬。”

&esp;&esp;“當初你若是答應帶我去走一趟，也許我就死心了。不過我也不後悔現在的選擇，我自己選的路，後果我一力承擔。”鬱芬倒是不以為意，過了一會又說，“你就是這樣，你以前是對我很好，也總是將自己認為最好的東西給了我，但我並不領你的情，因為這是你替我做決定，你沒有問過我的想法，也沒尊重過我的意見。以後你若是遇到自己心儀的女子，要記得尊重對方的選擇，別再一味地替她拿主意，記得問問她的想法。”

&esp;&esp;符鳴聽了這話，心裡一震，然後細細回味，過了許久，方才回過神來：“好，我知道了，謝謝你，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