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四十九章 甦醒(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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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天晚上, 大家就在雪地上搭起了帳房, 就地宿營。天快黑的時候，白膺再次進入符鳴的帳房，他端了藥來：“符哥, 我給石大夫送藥來了，你自己也起來吃點東西吧。”

&esp;&esp;符鳴放開已經溫熱的石歸庭, 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溫熱的氣息在他手邊拂動, 很弱, 但是已經有了。他再次將心放回肚中，不是假的，大夫的確已經在呼吸了, 這不知是他今天第幾次重複這個動作了。他的心一直惶恐不安, 生怕過了一會，那呼吸又沒有了。

&esp;&esp;符鳴坐起來, 拿起自己的襖子胡亂穿上, 然後從白膺手中接過碗：“謝謝你，阿膺。”

&esp;&esp;“符哥還跟我這麼客氣做什麼。”白膺在鋪了牧草和氈毯的鋪位上坐了下來，從氈毯裡摸出石歸庭的右手把脈，脈搏雖弱，但是一下接一下的清晰可辨, “謝天謝地，石大夫總算是沒事了。明天也許就醒來了，或者還要過兩天, 符哥你彆著急。”

&esp;&esp;符鳴聽到這話，鼻子一酸，差點又滾下淚來，除了父親猝然離世的那天，今天是他成年之後再次流淚。他低下頭摩挲石歸庭的臉：“謝謝你，阿膺。今天多虧了你，要不然大夫就……”

&esp;&esp;白膺訕笑了一下：“若不是我接了這單買賣，我們何苦要受這樣的罪。當初是我訛了石大夫的一味藥，沒想到有一天居然還是用回到他自己身上了。這事好像是冥冥中註定的一樣。”

&esp;&esp;“是的，這都是上天註定的。他從山上滾落下來，正好落在我的腳邊。我救了他一次，他還了我一命。”符鳴也喃喃地說。

&esp;&esp;過了一會，他又對白膺說，“阿膺，我和大夫欠你一個人情。”

&esp;&esp;“符哥說什麼笑話，這是石大夫自己救了他自己，要不是他給我的藥，我們今天拿什麼救他呢。”白膺感嘆地說，“好了，符哥，給大夫喂藥吧。”

&esp;&esp;符鳴說：“今天真是辛苦你了，外面情況怎麼樣？”

&esp;&esp;白膺嘆了口氣：“有五頭騾馬被壓住了，全都已經挖出來了，不過全都已經……有一頭是你家的。”說到後來聲音越來越小。

&esp;&esp;符鳴紅了眼睛，連著上次那兩頭，這已經損失了七頭騾馬，自他接管符家幫以來，從來未經受過這麼大的損失。他抹了一把眼睛：“這實在是……”

&esp;&esp;白膺低聲說：“對不起，符哥，我當初真不該接這筆買賣的。”

&esp;&esp;符鳴搖搖頭：“要說對不起的該是我，我是大鍋頭，並且是我拍板定下來的這次買賣。阿膺，你先出去吧，我餵了藥就出來。我會給大家一個交待的。”

&esp;&esp;符鳴給石歸庭喂完藥，然後穿戴整齊，替石歸庭掖好毯子的角角落落，這才出了帳房。此時天已經全黑了，帳房圍著中間的火堆成了一個半圓，另外一邊便是騾馬趴臥之處。大家此刻都沒有睡覺，還都在忙著處理死了的騾馬。

&esp;&esp;符鳴安靜地走過去，大家都停了手，紛紛跟他打招呼：“符哥！”“阿鳴！”

&esp;&esp;符鳴看著地上已經僵硬的騾馬屍體，挨個都去摸了一遍，蹲跪在一頭騾子屍體旁邊，哽咽著聲音說：“今日的事，大家都受驚了。符鳴無能，連累大家蒙受如此大的損失，這是我的失職之處，我不會推諉責任。這些天的損失，我一定會慢慢補償給大家，以我的性命作保，以後決不讓大家再蒙受任何損失！”

&esp;&esp;“阿鳴，你太言重了！”

&esp;&esp;“符哥，這事根本不怪你！”

&esp;&esp;“符哥，我們相信你原本也是一片好意，發生這樣的事誰都不樂意，誰也沒法預先知道的。”

&esp;&esp;“阿鳴，你也別太自責，你自己的損失比我們任何的人都要大。”

&esp;&esp;“……”

&esp;&esp;大家紛紛出言相勸，符鳴聽著十分感動。頓了一下又說：“今天還要感謝各位鼎力相助，幫我救出了石大夫。石大夫是為了救我而被埋在雪下，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欠大家一個人情，我會銘記在心的。”

&esp;&esp;大家紛紛都說，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