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十章 債務纏身(第2/3 頁)
符鳴的步調,心下什麼想法也沒有了,只是死命地奔跑。
&esp;&esp;後面的狼有沒有追過來石歸庭無暇去看了,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趕緊跑到竹塘寨。不知跑了多久,他只覺得呼吸不暢,心嘭嘭嘭地狂跳不止,幾乎要震破耳膜。
&esp;&esp;前面突然傳來了人聲:“是符哥和石大夫,是他們回來了!”
&esp;&esp;符鳴停下來,鬆開了石歸庭的手:“他們來接我們了。”
&esp;&esp;石歸庭張開嘴大口大口地喘氣,符鳴雖然猛跑了一陣,但仍像是沒事人一樣。石歸庭一邊喘一邊睜眼看前面,五六個火把在眼前晃動,原來是白膺看天色這麼晚了他們還沒回來,正叫了人來找他們。
&esp;&esp;幾個人圍上來:“符哥,你們可算回來了,我們等得都急死了,生怕出了什麼意外。”
&esp;&esp;石歸庭一邊喘氣一邊說:“差點就出了意外了,有老灰追上來了。”
&esp;&esp;“在哪?”
&esp;&esp;“哪呢?”
&esp;&esp;“有多少?”
&esp;&esp;大家七嘴八舌,往周圍的林子裡看去。
&esp;&esp;符鳴說:“應該已經退了,老灰怕火光。”
&esp;&esp;石歸庭想起一件事,符鳴怎麼不打火把呢?
&esp;&esp;符鳴彷彿猜到了他的心思:“光顧著趕路了,以為天黑前一定能趕到寨子的,所以沒想到點火把。誰知道天還沒全黑,老灰就開始追人了,看樣子是餓急了。”
&esp;&esp;勞成接過符鳴手上的那捆山霧子,欣喜地說:“這是什麼?看來是採到藥了。”
&esp;&esp;石歸庭這才想起來,符鳴身上還揹著藥箱呢,手裡還提著一大捆山霧子,起碼也有二三十斤重,跑完路人家還是大氣不喘,這真是人比人該扔。於是說:“是山霧子,解瘴毒用的,回去就煎藥去。”
&esp;&esp;勞成提著草藥走過來:“石大夫,晚上寨子裡有篝火歌會,你去不去?”
&esp;&esp;石歸庭知道雲南夷族多,百姓善歌舞,這樣的篝火歌會是許多民族共有的風俗,他也見過一些的。大夥兒在場子裡點燃火堆,男女老少圍著火堆喝酒聊天,唱歌跳舞。也有年輕的男女在歌會上互相看對了眼,當晚就能玉成好事。
&esp;&esp;他搖搖頭說:“今晚我要煎藥,恐怕去不了。”
&esp;&esp;勞成說:“那我晚上幫你煎藥,煎好了再去。”
&esp;&esp;石歸庭說:“好,若是他們還沒散,我們就去看看。”
&esp;&esp;竹塘寨是深山裡的一個怒族寨子,人口不多,幾十戶人口,人們主要以狩獵為生,也在山間壩子種一些糧食。當地人無論男女,個個都驍勇善戰,而且熱情好客。因為馬道經過此處,所以也為來往的馬幫的提供食宿,沒有專門的馬店,趕馬人就散住在寨中的各家各戶。
&esp;&esp;馬隊早已埋鍋造飯,只等他們回來開飯。大家急不可耐地吃過晚飯,在場子裡點起篝火,趕馬人和寨子裡的人們都趕來了。年長的圍著熊熊的大火聊天說話,孩子們就著火光在場子裡嬉戲,青年男女彈起達比亞,開始唱歌跳舞。
&esp;&esp;石歸庭看了一眼熱鬧的場面,然後同勞成、白膺一起洗藥煎藥,因為無法制成丸藥,只能以湯劑的形式給大家帶上。
&esp;&esp;勞成一邊劈柴生火,一邊側耳聆聽場上的動靜:“你們聽,是符哥的聲音。”
&esp;&esp;石歸庭也來了興致,符鳴果然會唱歌?於是豎起耳朵仔細聽,聲音在柴火燃燒的嗶嗶剝剝聲中顯得斷斷續續,但是十分響亮清脆,倒不似他平時說話那般粗獷,十分具有穿透力。具體內容聽不清楚,大概是常見的趕馬調。
&esp;&esp;符鳴的聲音剛下去,就聽見一道清亮的女聲響起來,原來是在對歌呢。勞成笑起來:“是阿秀在唱呢。符哥這一年多沒來這邊,阿秀已經成親了,但還是忘不了符哥啊。”
&esp;&esp;白膺不以為然:“符哥本來跟她也沒什麼,只是歌友罷了。”
&esp;&esp;勞成笑笑:“也是,他這一路唱動了多少姑娘家的芳心,可是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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