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三章 把自己賣了(第3/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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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給石歸庭。
&esp;&esp;石歸庭連忙將碗推開，嘴裡推辭說：“不用了，你們自己吃吧，我不吃——”肉字還沒說出來，他的嘴就被勞成捂住了。
&esp;&esp;勞成滿臉驚慌，用手壓在唇上，做了個噓的動作：“石大夫，不好意思，我們馬幫規矩多，我還沒來得及教會你呢。我們管吃這個叫做——下數，下數，明白？”
&esp;&esp;石歸庭睜大了眼睛，將勞成的手拿下來：“吃這個叫下數，下數？”吃肉叫下數？
&esp;&esp;白膺笑眯眯地附和：“對，叫下數。我們不說吃那個，是因為忌諱野獸來傷害人和騾馬。”
&esp;&esp;石歸庭點點頭，然後笑起來：“我知道了，這個叫下數。”
&esp;&esp;“對，有些馬幫也叫下箸。”勞成點點頭，額頭上密密地佈滿了細汗，彷彿完成了一件大事，“還有這個，也不是平常的叫法，我們管它叫蓮花。”說著用筷子敲了敲碗。
&esp;&esp;石歸庭夾起肉：“這個叫下數。”又敲敲碗：“它叫蓮花？”
&esp;&esp;勞成和白膺都點頭，笑著說：“對的。”
&esp;&esp;白膺將肉夾到他碗裡：“所以吃吧，我這還有一塊。”夾完之後筷子並不收回，而是轉到旁邊，在勞成頭上敲了一下：“你想多吃一塊，行啊，明天要符哥讓你趕頭騾。”
&esp;&esp;石歸庭看著白膺碗裡另一塊半斤大的肉，才隱約知道，誰趕頭騾，誰就能吃兩塊肉。他看著自己碗裡的肉，這種粗獷的吃肉方式，自己還是第一次體會。他還發現，不管是馬鍋頭還是趕馬人，甚至是隨行的狗，大家吃的肉全都是肥瘦一樣，大小均等，這麼平等的相處方式，讓人感覺到很窩心，他開始喜歡這個馬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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