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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特花了十天的時間，將透過稽核的所有雌蟲都見了一面。

他這樣勞心勞力的結果就是，約會到後半段，他直接一頭栽進約會物件的懷裡睡著了。

而通常等溫特恢復意識，要麼是達倫已經將他抱回了家，要是抱著他正好下飛行器。

約會的最後一天也不例外。

溫特醒來後，總覺得有一些冷，於是往達倫的懷裡縮了縮，他聲音帶著還未睡醒的倦意，很小聲地問道：“達倫，我身上很香嗎？”

正常來說，達倫應該毫不猶豫地回答“是”

，但他和溫特認識多年，形影不離地一起長大，自然能聽出溫特話語裡的落寞。

溫特很少會有這樣的情緒，即便有，也總能很快恢復過來。

但儘管如此，也並不代表達倫什麼都不用做，什麼都不用說。

他問道：“為什麼這麼問？”

“蟲族慕強是本能，雌蟲為了繁衍，會向優秀的雄蟲求愛，這是正常的情況。

他們也並不是什麼樣的雄蟲都會硬湊上去。”

“要是換作以前，我的精神力等級還在誒……咳，還在a級的時候，我還能稍微理解一下他們的狂熱。”

“但現在我已經掉到了d級，雖然檢測中心沒有說明我會一直是d級，但也從沒說過我會回到a級。”

“我現在應該是社會淘汰的產物，而不是他們互相爭搶的物件。

我甚至沒辦法為他們疏理精神域。”

溫特攥住達倫胸口的衣服，不解道：“如果只是為了薩爾維厄這一名頭，很明顯嫁給我雄父會更好吧？”

“……”

達倫一時半會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溫特這話，他嘆了一口氣，“主蟲不會接受任何的約會申請。”

哪怕是溫特的雌父。

達倫還從來沒見過，像安格斯那樣醉心於事業的雄蟲，令蟲敬佩的同時，又莫名地感覺到費解。

就彷彿……

安格斯一點也不愛這個家似的。

達倫為這個念頭驚到，迅速壓下去的同時，開口對溫特說道：“而且你是後天遭成的精神力受損，基因並沒有被破壞，本質上你對那些雌蟲仍具有很大的吸引力。”

雖然他們對溫特的喜歡不單是基因方面，但眼下達倫不打算告訴溫特，只有認為那些約會物件別有所圖，溫特才會警惕，才會疏遠他們。

他又道：“溫特，你真打算娶兩位雌侍嗎？”

“說不準吧。”

溫特沒給個準確的話，只含糊道：“可能是一個，也可能是三個？四個？五個？”

達倫：“……”

雄蟲到底受了什麼刺激。

他將雄蟲抱回到房間，溫特朝著沙發的位置伸了伸手，達倫頓時明白地走向沙發，將雄蟲小心放下。

僕蟲端來一杯熱茶，達倫將茶吹涼一些，這才遞到溫特的手裡，後者喝了幾口，就重新遞迴給達倫。

溫特調轉方向，使得他的正前方，恰好是房間裡的落地窗，他輕聲說道：“達倫，你知道嗎？金絲雀生來就應該被關在籠子裡。

如果他飛得太高，就會被挖掉雙眼。”

聽到這話，達倫神色一冷，“我一定會揪出那隻蟲的。”

一隻手輕輕搭上了達倫的頭頂，溫特摸了摸達倫的黑髮，笑著說道：“好啦，別那麼緊張，等我的精神力恢復好，那隻出賣我們的蟲，自然就無處遁形了。”

說完，溫特很自然地抱住了身前的雌蟲。

他的擁抱似乎很能化解達倫身上的戾氣，於是這麼多年來，他都是這樣哄雌蟲開心的。

不單單是他身上的毒，更有達倫的骨翼，怎麼看都不是一筆簡單的賬。

但對方實在藏得太好了。

在他多經歷的那三年時間裡，他們始終沒有找到那隻蟲。

對方彷彿只是出現了一瞬，然後就徹底消失。

達倫將溫特抱得更緊，正色道：“溫特，你不是金絲雀。”

“我是。”

“不是。”

“是。”

“……”

雙方堅持了十幾個來回之後，溫特忍不住笑出了聲，“達倫你好幼稚！”

他在達倫的幫助下換好了睡衣，然後躺到了床上，後者握住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輕輕吻了一下，“好好休息吧。”

溫特乖乖點頭。

然而等達倫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