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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學過雄蟲保護法的都知道,雌蟲毆打雄蟲,不管什麼理由,都是重罪。
但雄蟲的雌蟲,替雄蟲教訓另一隻雄蟲,就會變成雄蟲之間的糾紛,那麼地位高的雄蟲,通常不會受到什麼實質性的懲罰。
恰好,溫特就是那個地位高的雄蟲。
目前雄保會並沒有證據證明,溫特的精神力等級無法回到巔峰,那麼他的身份自然也依舊壓尼克一截。
雖然達倫擅自將雌奴項圈展示出來,讓溫特很生氣,但他還不到當眾教育達倫的地步。
他這會也實在累了,握住達倫的手之後,便向他示意道:“我們走吧。”
在路過尼克和亞雌之際,溫特頓住腳步,上一世他眼睛剛受傷那會,脾氣很暴躁,經常動手摔東西,也拒絕其他蟲的靠近,每天陰沉著一張臉,於是被冠以“暴戾雄蟲”
的稱號。
現如今他重活一次,知道自己將來會被治好,痛苦減弱了一些,倒也沒那麼想亂髮脾氣了。
不過,他本質上就不是一個軟弱可欺的雄蟲,就算他現在不強,那他也有達倫保護他,也有整個薩爾維厄家作為他的後盾。
他判斷了一下尼克所在的位置,轉過臉去,諷刺地笑了一下,又故意說道:“哎呀,達倫這傢伙下手真是沒輕沒重的!
尼克,你沒死吧?沒死的話吱一聲,讓我聽聽~”
尼克氣得又咳出了一口血。
溫特朝他揮了揮手,“收到,拜拜啦。”
“你!
!”
雄蟲直接氣暈了。
離開咖啡廳之後,溫特沒再開口,他們就這樣沉默著一起上了飛行器。
溫特始終覺得,這個項圈對於達倫來說是一種恥辱,儘管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戴上的。
那時候他尚未成年,無法迎娶雌侍或者雌君,讓雄父走領養程式又需要經過重重稽核,無奈之下只能給達倫簽訂了雌奴契。
薩爾維厄家裡上上下下都清楚地知道溫特從沒有將達倫看作自己的雌奴,後來危機過去了,他想要解除雌奴契,讓雄父收養達倫,但達倫卻意外地不肯。
現在他成年了,倒是可以將達倫的身份更改為雌侍或者雌君。
但是……
這好奇怪啊!
娶自己最好的朋友,然後每天兩蟲就得“雌君早上好~”
“雄主早上好~”
“雌君晚安~”
“雄主晚安~”
。
他實在是開不了那個口!
他們可是很好的兄弟啊!
這和娶自己親哥哥有什麼區別……
溫特心虛地吸了吸鼻子,飛行器很快就落在了庭院的空地上,他尷尬地朝達倫伸出手,後者很快就毫無芥蒂地將他抱了起來。
達倫並不知道雄蟲在心虛什麼,他只覺得今天約會的兩隻雌蟲真是該死,居然讓雄蟲消耗了大量的體力陪他們,現在連路都走不動了。
那個叫尼克的雄蟲更甚,早知道他就不用念及對方雄蟲的身份,踢得再重一點就好了,雖然對方應該是斷了幾根骨頭,但看起來還能說話,生命力旺盛得很。
反倒是溫特,打對方的那一巴掌,打得手都紅了,真叫蟲心疼。
“下次別打那麼用力,我來就行。”
達倫將雄蟲抱回房間,放到了沙發上,然後又取來藥膏,給溫特的手掌上藥。
溫特不滿道:“什麼都是你來,我偶爾也想出出風頭嘛。”
“手不疼?”
“疼死了……”
“哪怕你輕點打他,也一樣能出風頭。”
達倫將藥膏放好,坐到了溫特的身邊,給雄蟲按摩手掌,然後看著溫特一點點歪倒在他身上,最後乾脆枕著他的大腿躺了下來,他的思緒亂了片刻,“你……你那巴掌一看就打得很有水平,打得很好看。”
溫特:“……”
什麼叫做打得很好看?!
溫特拍開達倫的手,“不疼了。
你誇得好敷衍。
我好累。”
雄蟲就這麼枕著雌蟲的腿,閉上了眼睛。
達倫小心翼翼地伸手,理了理雄蟲有些凌亂的銀髮。
溫特對待他,和對待別蟲是不同的。
這份“不同”
源於他們共同長大的幾年,而他也不知道他們這樣還能持續多長時間,溫特處理多羅的時候沒有下狠手,